既来之,则安之!
命运既然安排了,那么无力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
寅生只能接受现实!
抛开前几日的浑浑噩噩,寅生凭借着多年的工作习惯和经验,迅速整理了几条思路。
就好比制定工作计划般。既定工作目标,工作节点,阶段性计划以及年度目标!
眼下阶段最需要解决的就是身份问题!没有身份、户籍那就是黑户,轻则奴役,重则流放。
寅生可不想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刚穿越来准备大展宏图,结果刚迈出第一步就被关黑牢,流放千里做苦役。
这个反转有点大,有点丧了。
那么就得编造一个身份!
然而现在已经是黑户了。
好在古代人民都比较淳朴吧,经过这几天葛炎村长他们好心收留,以及经过他们的善意“推测”,加上初唐开明的治国理念。
身份问题上基本上已经帮寅生刻画的七七八八。
籍贯河北沧州人,隋末为躲避苛税徭役,背景离乡,加之战祸不断,寅生族人四散逃窜,流离失所。
寅生跟随族人迁居至岭南唐固县,贞观二年复名城固。
岭南虽战事较少,但隋末饥荒加之天灾人祸,寅生和父亲随着西域商团迁徙吐谷浑和回纥等少数部族等地。
贞观年间,天下太平,消息也逐渐传往西域。
寅家父子想落叶归根,前往大唐。
不料半路遭遇劫匪,仅剩寅生一人得以逃生,行李物品全遭洗劫,加之亲人故去噩耗,才如此精神恍惚语无伦次。
初唐人民的想象力蛮丰富的。
倒不是寅生自己所说亲人全部遭遇劫匪毒手。
只是葛炎一直听寅生念叨:“没了,没了,啥子都没得了!”
这才给寅生安了一个双亲故去的孤儿身份。
不过确实也是,双亲虽然在后世健在。
这也是1300多年前。
但这里也算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葛陌村虽然村里人口稀少,但葛炎也担任里正一职,负责调查户口,课置农桑,检查非法,催纳赋税一职。
没有第一时间给县衙报备,说明对寅生遭遇是同情的,身份也是认可的,并不像是刻意逃税逃役之人。
秦岭十万大山,逃脱课税和奴役成为匪患之人大有人在。
如若补籍,还得前往河北,发配遣返,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这年头跑个来回,半条命都没了,鬼晓得那边现在什么样子。
只能仰仗葛炎收留,既然葛炎不多说透,也没有遣返之类的话语。那么他自然会有解决办法。
看来古时候身份证这东西核查比后世还为严格,这也让寅生无比怀念一部手机一张身份证走遍全国的时日。
既然现在坦然接受这个事实,那么就必须首要解决这个身份问题,得主动向葛炎请教下如何不发配原籍的情况下获得新的身份。
在没有创造任何价值的情况下,村里人收留自己是看在寅生或许遭遇不测,以落难者的身份接纳。是一种情份,并不是本分。
况且这村里虽然坐落在河谷溪边,但可耕作的土地很少,村里人生活都比较拮据,家家户户也没有过多的余粮提供给寅生这个外来人。
寅生职场多年,深知这个道理。
那必须得为村子付出点什么,给村子带来利益或者价值,才能有立足之本。
寅生是理科生,高级工程师。
仅有的历史知识还是在高中时候历史老师课本所讲和一些野史。高宗李渊和太宗李世民,从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太子篡位到贞观之治二十二年。
算得上华夏的第一个盛世华章。
有后世经验的寅生深知一个安定、稳定的社会形态是多么的重要。
既然还有十五年算得上稳定的时间,那么就可以做很多事。
高中毕业后到工作二十多年时间里,基本上也就是历史记录片内零零散散的碎片的历史知识。
说起职业,寅生常年与数据计算和仪器打交道。但是到了这农耕社会,两眼一抹黑。
农业方面连基本的植物作物都傻傻分不清楚,更别谈什么改良作物,什么杂交增产之类的。
好在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当时被他默认为没有价值的、连不上卫星信号的两块“板砖”,手持GPS和手机,还有最为重要的太阳能充电宝。
手持GPS虽然没了卫星定位功能,但是里面却离线下载有各地的离线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