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宋帮主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啊?”
“并无要事,只是想着在蒙丹军中能碰到大梁人士,闲来无事特来,闲聊几句。”
“不知宋帮主想聊什么?请坐。”
这时从帐篷后面走出一少年端着两杯茶,“宋帮主请喝茶,叔父请喝茶。”然后该少年就站在一边伺候着。
“军师就是不一样啊,所住帐篷都比我们大的多。”第一句调侃的话,司马青赔笑着说:“宋帮主说笑了,军中公务繁忙,所以大王特意安排了一个比较大的,给我办公而已。”
“实不相瞒,在下心中有几个疑惑,想请军师为小弟解惑。”
“不知何事能难得倒宋帮主,据我所知风雷帮,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宋帮主在江湖上更是此诧风云啊。今日要我解惑实在太高看我了。”
相互客套几句之后,宋帮主说:“前几日军师提出不宜进攻的三点理由之后,紧接着大王连续召开两日议事,竟然提出议和,这估计也是军师之提议吧?虽然这两日军帐议事中,众将领皆反对,蒙丹大王难以说服大家,而军师却沉默不语,为何军师不开口帮忙啊?最终都没能得到决断。”
“草原虽宽广,然众将领与各部落首领且却眼光有限,一心只贪图眼前之财宝,难成大事。即便攻下齐州城,获得金银无数,但终究难守其地,不日将兵败而归。议和之事虽然由我提出,但我本我一大梁逃难之人,更难说服众将领和各部落首领,能说服者,非大王莫属,我若帮腔则生命危矣。我本在军中,威信不高,本就难以服众,若不是大王,背后全力支持,我岂能住在这大帐之中。”
“我明白了,军师真乃惊世之才。佩服佩服。”
“据我所知,风雷帮在江湖中,无所不能,上至大梁朝廷,下至凡夫走卒,消息灵通,,可用之手段方式各异,宋帮主才是高明之人啊。”
“我只是江湖莽夫,本混迹江湖便罢了,如今偏偏卷入两国之争,恐有迷失,不知进退,还请军师闲时为我指点迷津。”
“宋帮主乃江湖枭雄,如此抬举于我?”
“军师太不相信在下了。先父本乃江湖走镖之人,只因当年南蛮国进贡给大梁皇帝的一口宝刀,在途中被抢夺,丢失宝刀。不得已变卖家产陪给南蛮国。然而大梁皇帝知道此事后,降旨怪罪,并诬陷是我父亲在押镖途中,假意被抢,私吞宝刀,要将我满门抄斩。父亲背着我杀出重围,退隐山林,母亲不懂武功,遇难了。后来我父亲心有不甘,开始收买江湖亡命之徒,其中不乏有朝廷官府通缉的罪犯。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受雇杀人,就形成了风部和雷部。但至今关于那口宝刀的影子都没得到。”
宋帮主喝了口茶,接着说:“开始并没有风雷帮,只是后来人越来越多,花销也越来越大,仅仅是做江湖杀手,替人卖命已经不足以开销了。就想到了贩卖了江湖消息,来收取费用。本来风雷帮也只是涉及江湖并未涉及朝廷,我继承帮主之后,大梁朝廷可以说是时局动荡,诸多江湖门派的秘密竟然和朝廷官员紧密关联,因此我才把生意做到了官场当中。大梁官场贪腐横行,一是为了铲除异己,二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都不惜花重金花重金。即现如今经营之道。倘若军师他日用得着在下用得着风雷帮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不知宋帮主所言,他日之事是指何事啊?”
“自然是指性命性命攸关之事。”
“哦,明白了,那在下就在此先谢过帮主了。”
紧接着,宋帮主从腰间掏出一块铁牌,上面有一个是鱼非鱼的标识,并无任何文字,递给司马青,说:“此乃我风雷帮总坛令牌,以后军师若见到此标识的商铺或店铺,就是我帮的联络点。出示此腰牌可令其为军师效力。如今在蒙丹王都也有一处。此次来蒙丹国自然是来做生意的,两国战事一起,必然有生意可做。”
“宋帮主如此坦言,在下佩服,适才听宋帮主所言,自然也是知道我的秘密,所以今夜来找我,也是准备和我做生意的?”
“在下对军师的才能佩服之至,军师之秘密,我必守口如瓶,并无勒索敲诈之意,切莫误会。军师想报仇雪恨,我帮将免费提供消息,若要手刃仇人,也可以代为出手。”
司马青两眼发光发出的杀意转瞬即逝:“宋帮主如此好意,不知何以为报?”司马青心中自然清楚,和一个江湖生意人必然要谈生意谈条件了。
“他乡遇故知吧,确实只是想交个朋友,至于蒙丹王都的那间铺子,还请军师有空去喝喝茶,多多关照一下生意。”生意终究还是生意。
“十年了,我沦落异国他乡,能结交一新朋友,自是欢喜得很啊。”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军师请早些休息。”
“清风,替我送送宋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