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也不阻止,“这不是傅老夫人和黄夫人嘛,听说你们家要尚公主了,近来日子可好?”
听说今上下达下嫁宁安公主的旨意到将军府后,傅母高兴到晕过去了,醒来后一身华服出去显摆了好几日,更是把当日在平南王府门口羞辱过她的西南伯老夫人狠狠地说教了一顿。
傅母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一旁的黄惠儿更是浑身有些发抖,一幅怕极了的模样。
【宁安公主不是善茬儿,解了禁足后便去将军府耍威风,立了不少新规矩,还将傅母赶出了正堂,说她堂堂公主不能住偏院,让傅母让位。】
江筝忍着没笑出来,“傅子寒不是孝子吗?他不管?”
【他没胆子管,宁安公主头上是太子,而他又依附太子,可得将宁安公主供着。】
娶了一个祖宗回来,想来傅子寒的日子应该挺水深火热的。
“黄惠儿又是怎么回事?孩子还在吧?”
【还在,这也不是个蠢人,知道宁安公主容不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便天天巴在傅母身边,让对方没有下手的机会。】
傅母一连多日被宁安公主搓磨,早就没了最初的神气,此刻一听到宁安公主的名字便浑身发抖,却还要硬装着皇恩浩荡,“子寒能娶到公主,自然是将军府的幸事!”
江筝瞅着对方这幅装的硬气,差点笑出声,“看来老夫人很满意,那以后可要好好相处才是!毕竟公主金尊玉贵,可不像我那般好欺负。老夫人,你说是不是?”
傅母的脸色愈发难看,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似的。
江筝转头又看向黄惠儿的肚子,意味深长道:“只是不知……宁安公主要如此处置你?”
黄惠儿的肚子已然有六个多月了,但对外说的确实五个月。
只见她扶着肚子朝后退了退,满脸惊恐。
还没说话,却被赶来的宁安公主抢了话头,“还能怎么办,孩子打掉,至于这个贱妾……发卖了就是!”
江筝还等着看狗咬狗的大型好戏,可不会让宁安公主早早将人处置了,“公主这话未免太令人寒心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公主已然为人正妻,也该和善些才是,免得让人觉得公主容不下妾室。”
这是当日金殿上宁安公主恶心江筝的话,如今江筝全数返还给她!
“她一个贱妾算什么东西!”宁安公主顿时炸了,口不择言道:“就算本公主今天弄死她,谁又会说什么!”
“不!”黄惠儿尖叫一声,跪地抓住宁安公主的裙摆,“公主,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他是将军的血脉啊!”
宁安公主不耐烦地一脚踢开了黄惠儿,“贱婢,居然敢拉扯本公主!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在本公主前头生孩子,将军府的子嗣只能是本公主肚子里出来的!”
黄惠儿被踢开,一个不慎就撞上了门口的柱子,立刻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喊疼。
傅母想去扶,却被宁安公主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却不敢冒着得罪公主的风险去扶。
大街上人来人往,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纷纷指责宁安公主恃宠而骄,视人命于无误,反而同情起黄惠儿来。
江筝缓缓勾起唇角,心道:“怪不得黄惠儿还好端端活着,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来人,叫个大夫过去瞧瞧。”
一直默不作声的晋阳长公主忽然出声,挑开了帘子,柔静的容颜显露在众人面前。
“……姑姑”
宁安公主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一抬头对上了晋阳长公主冷冰冰的眼神,一颗心都跌到了谷底。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