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陷爱河的薛涛却是忘记了,当年司马相如也是差点就抛弃了卓文君,如果不是卓文君运用手腕,恐怕也是落得一个弃人。她也终是没有看透这一层!
薛涛却也不比较自己和卓文君的差异,她俩虽有着同样的才女声誉,然一个粉丝众多深受人们尊敬,一个却是世人眼里的营妓出生花瓶一个司马相如是追求着卓文君成功吸引了卓文君的喜欢在一起的,而薛涛却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插入的卓文君与司马年龄相仿,而薛涛却是大了元稹一轮虽然二者都非明谋正取的,但卓文君是事实婚姻,而薛涛却不过是男人婚后的戏耍红尘。
再看男人,司马相如好歹还能有真,也能认真,还能认错,而元稹却是拿了禾草遮身只让世人看青,却那又有几个知情!司马相如虽好女色,却能最后收心而元稹也好女子,却是不是以女子成家,而是一个政客,是以为女子为仕途铺垫之人!
所以,薛涛看不过这一层,她把全部的情感压在了以青草遮面的元稹,注定也将失败孤苦一生!
但薛涛却根本就看不透这些,因为她已经坠入了爱河,只是一个痴傻人!
且说元稹走后,薛涛朝思暮想,满怀的幽怨与渴盼,写成了寄旧诗与元微之:
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
月下咏花怜暗淡,雨朝题柳为欹垂。
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
老大不能收拾得,与君开似好男儿。
后来又两年,薛涛还在盼望与元稹重叙旧情,于是她写下了首怀人诗:
雨暗眉山江水流,
离人掩袂在高楼,
双旌千骑骈东陌,
独有罗敷在上头。
这一次,诗尚未寄出,被来探望薛涛的李德裕看到。作为父辈的李德裕对薛涛确是关心体贴,如实的向薛涛介绍了元稹的情况。李德裕告诉薛涛,元稹并非钟情之人,更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正人君子……
薛涛或许也能想明白,并不后悔,很坦然,没有一般小女子那种一失恋便寻死觅活的做派。于是薛涛从此她脱下了极为喜爱的红裙,换上了一袭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从炽烈走向了淡然,浣花溪旁仍然车马喧嚣,人来人往,但她的内心却坚守着一方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