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菱右脚一蹬,没有任何花里花哨的技巧,而是以绝对的力量将身体像炮弹一样击出,但她的力道控制得极好,刚好落在了擂台处,安菱足尖轻点,便身姿优雅地落在了地上,好似松枝野鹤般。
“好轻功!”少年眼睛都亮了,连忙从兵器架上拿过一把长枪,在安菱面前舞了一段枪法,安菱看了一会儿,便知道这枪法攻守兼备、杀气凛然,应是用在大型战场之中。
少年舞了一会儿,将长枪背在身后,道:“你是女孩子,还有送我姑姑回来的功劳,小爷今天便让让你,用枪法跟你玩玩。”
哈?安菱都被气笑了,还“让让我”?今天我不打爆你这家伙的狗头,我就不姓安!
“奉劝一句,你最好用你最强的招数给我打,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这张貌美如花的小脸明天还能见光。”安菱冷冷说道,她向来不喜花里胡哨的表演招式,她的剑,从来剑出杀敌——哦,喝醉了除外。
安菱看着少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渐渐失去了耐心,“三招,你若能撑过我三招,便算你赢,若是不行……”她的脸上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我就会打得你满脸开花。”
少年完全不害怕,他轻喝一声:“看招!”身形一拧,随后枪出如龙,连出数枪,将安菱所有方位封锁得密不透风!
“你的下盘不稳,基础没有打好,枪法没有问题,你的腿部是这招的破绽。”安菱虽说只练过剑术,但冷兵器都是触类旁通的,她只看了一眼,便发现少年问题所在,手都没有抬起过,只一脚往少年小腿踹去,便逼得少年连忙旋身闪避。
安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一。”
少年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儿,他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琢磨了一番,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如果我再这样……”
少年两眼空洞,似乎陷入了某种特别的状态,他无意识地舞枪,招式和刚刚一模一样,却在细微之处多了些许变化。
安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家伙,难道是神童?居然这么快就修改了原本的枪法,以虚招胜有招,护住了腿部的破绽,又和谐地与原本的枪法合二为一!
枪法如狼似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攻来,安菱终于挪动了脚步,她腰部柔软地向侧面弯曲,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形态“扭”了过去,刚好与少年擦身而过。
“二,没打中,”安菱笑道,“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马上就是最后一招了,也是唯一一招我站着让你打的。”
少年只是抱拳一礼,道:“你确实很厉害,看来他们没骗我,我爹从小就教导我,战斗时绝对不能放弃逃跑,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今天如果不把家传刀法用出来的话,我就违背了我爹的教导。”
他一掀衣服,安菱这才看到他的腰间使用双箍环悬挂法挂了一柄长刀,柄茎处采用的是传统的尾铆固定法;第一眼看着像蓝星小日子那边的刀,但是细看又觉得是传统的中国刀。
“此物名为腰刀,配合狼筅和藤牌,在战场中无往不利,而我们戚家,也传下了完整的一套腰刀刀法,今日,我便以我毕生所学,向你讨教一招。”
少年气沉丹田,蓄势而发,安菱惊讶地发现此人竟已有了某种“刀意”的雏形!
“一往无前,誓灭敌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