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晨道:“他是一个高大帅气,肌肉结实的男人,但落落寡欢,神情忧郁,除了爱画画,就是跑步锻炼身体。他跟我恋爱,我一直都是主动的一方,我不主动约他,他绝对不会主动约我。我不跟他找话题,他万万不会在我们约会时时,主动开尊口,跟我说话,都是我问什么,他答什么,他不想回答时,他会绕开这个话题,我出于礼貌,也不会多问。”
黑木道:“不过……偌大的别墅,为什么只住他一个人?”
“我问过这个问题,”成晨道,“他总会找借口搪塞,避开这个话题。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就像一块长了脚的肉,心甘情愿地爬到于域那张狼嘴里,因为我爱他,爱的不能自拔,那怕他对我没有燃烧出一点爱的火焰,我都对他迷恋不堪。爱情的本质,就是不理智,我爱他死去活来,便看不到他任何的缺点,蒙蔽了我看清他那颗黑暗的心。说来说去,我只是火热地爱他,却不了解他,才导致我现在的悲剧。”
成晨眼角滚下绝望眼泪。
成晨嗫嚅道:“我最美好的青春时光,是在冰冷的精神病院度过的,我一个正常人,每日跟精神病人,呆在一起,你能想象得到,我有多绝望,我撑过来,完全是想想着出来,跟于域同归于尽,不怕你笑话,我今天带来了老鼠药,准备哄他跟我一起喝下。”
黑木望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听懂了母亲的遭遇和她的想法,露出惊恐的神情。
黑木道:“孩子是无辜的……”
成晨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做的,只有一家三口去另外的世界团聚。”
人总是在低俗——有解决不了的事的时候,不是克服困难,而是选择捷径——死亡。这应该是人懦弱的本性使然。
黑木道:“你们太过轻率,遇上一点子困难,想要解决的事,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