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收好相机,说道:“料想你家中也没有这样的摄像头,因为这个摄像头是前业主于域画的,临走前,送给了他还算信任的邻居——十八别墅的银发老奶奶,说明那个摄像头是他珍惜,或者是有意义的东西,想必对他来说,摄像头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随身带走了。我还听说,于域是一个画家,你搬进别墅时,应该有他的画室吧?那间画室还在吗?”
归高纤诧异道:“我搬进来时,丝毫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他是一个画家,从别墅里留下东西来看,看不出他的任何职业。”
一个画家从一所房子搬走,画具和颜料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归高纤和银发奶奶的说辞背道而驰,是否谁在说谎?还是根本就是于域过于神秘?他临走前,把他与他职业有关的迹象,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黑木越发觉得于域是一个值得他好好揣摩的人。
归高纤看他陷入沉思,半晌不说话,打破僵局,问道:“你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又回来,问我房间有不有画上摄像头?你是我见过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侦探,净问些古怪的问题。”
黑木道:“我只是问了寻常的事,是你固化的情绪和思维,让你对我有了偏见。”
归高纤仿佛被提醒,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黑木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跟他告别。
……
归高纤自觉在这个别墅再住下去,他会精神失常,妻子失踪,她就像露水一样人间蒸发,在别墅在等她,这种想法本来就是极其愚蠢的事,只会给自己平白无故地增添烦恼,还有无端的恐惧。
他经历了人生最为恐惧的事,就是妻子安果诡秘地失踪,这比小时候,被他暴脾气的爷爷,关在放红薯的地窖,还令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