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睹到的不是他想象的令他抓狂的暧昧场景,而是让他痛心疾首的死亡场面。
张益一动不动,仰面朝天躺在客厅中央地板上,僵直的双眼瞪得溜圆,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导致他这样一副死态的——是正中插在他心脏上的西瓜刀,没有完全插进去的刀刃散发着瘆人的寒光。抽出那把刀,血液一定会像喷井一样,血流成河。
张益穿着蓝色的衬衣,少量暗黑鲜血染着他的衣服,这种血腥的污迹,使得他熨烫平整的衬衣,看起来像一个木偶人,穿了一件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脏衣,套在他身上吓唬鸟兽。
张益被人杀害了,却不见妻子安果的踪影。
他想叫妻子的名字,却紧张的不能张口,好友张益死在了家中,这种冲击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发出声音。
他拖着灌铅一样的双腿,在别墅里上上下下,寻找安果的踪影,担心她是不是也遇害了。
他到处都找不到安果,别墅中没有任何她的踪迹。
难道张益是她杀的?她逃跑了吗?
他立刻收回这个念头,安果打心底是一个善良理性的女人,她万万不会随意杀人,让自己的人生处于被动,最重要的是,她万万不会有那个胆量,杀掉自己的同类——人。
安果心善的看到死老鼠,都会伤心地落泪,她怎么会杀人呢?
如果排出安果杀人这点,难道他被杀掉张益的凶手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