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午时,忽而下起雨来,茶寮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忽听得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二师兄,这雨老是下个不停,我的衣裳都要湿透了,在这里喝杯茶去。”
林平之有些诧异,捅了捅辛稹低声道:“师兄,这個女孩我认得,之前在福州城外,我便是为了她与余沧海的儿子冲突。
却不知她怎么又出现在这衡山,而且听这话,似乎并不是个简单的酒铺老板的女儿,可能是某个门派的。”
辛稹呵呵一笑:“看着便是。”
此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好罢,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也好。”
两个人走进茶馆,林平之看了一下,果然是那个卖酒女,而那老者,正是那少女的祖父。
林平之心道:这两人伪装为祖孙去福州,想必也是冲着我家的辟邪剑谱去的,只是不知道我爹娘的失踪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他心中激动,便欲站起来喝问,却被辛稹按住了肩膀。
那老者与少女走了进来,看到了辛稹与林平之,眼神顿时有些闪烁,那少女更是吃了一惊。
两人没有说话,赶紧装作不在意到了里面落座。
老者与少女要了茶水,然后坐着品茶,却不怎么说话。
林平之有些沉不住气,屡屡看向辛稹,但辛稹却是老神在在的品茶。
忽而有六七个声音一起响起,有的拍手、有的哄笑,都道:“二师兄师妹你们终于来了!”
林平之吓了一跳:“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他虽然剑法突飞猛进,但内力却是初始习练,想要有所成非得十年八年的苦功才行,因此并察觉不到这些人躲在内堂。
辛稹却是处变不惊,他早就听到了内堂之中许多人的呼吸声。
辛稹斜眼看去,有六个人从茶馆内堂走出,有一个是脚夫打扮,有个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甚至有个肩上蹲着个小猴儿,像是个耍猴的,应该就是陆大有陆大有,其他几个特征不太明显。
辛稹前世看书不认真,就记得华山剑派弟子里的劳德诺、陆大有、岳灵珊几个特征比较鲜明的,其余的却不太记得了。
岳灵珊悄悄地看了一眼辛稹这边,然后笑道:“哈,一批下三滥的原来都躲在这里呢,倒吓了我一大跳,大师哥呢?”
陆大有回答说是在衡阳刚刚分得手,然后他们又开始在互相调侃说话,师兄弟们的感情相当好。
辛稹用插手沾了沾手,在桌上写了华山二字。
林平之一惊,想道:师兄说我们也是华山派的,不过我们是剑宗。
但虽说分了气宗剑宗,总归是华山派的。
若真是这华山派绑了我爹娘,到时候师兄不知道会不会为我出这个头?
林平之胡思乱想之际,忽而听到陆大有说道:“师妹,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青城派吃了个大亏。
听说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带着弟子们跑去福建,可不知道怎么了,前些天有人在衡阳见到他们,他们那些弟子一个个手腕上都绑着绷带,似乎是都受了伤,而且全是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