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你本来就是我的导师啊。送导师,送上司,不对吗?”韩在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徐信善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真是纨绔子弟啊。”
韩在顺听见了,伸手夺了回去,“不喝算了,我给台长去。”刚要装到袋子里,不知道徐信善从哪里拿出来两个高脚杯。
“倒在这里吧。想吃什么,我帮你下。”徐信善端着牛肉,倒进了火锅。
韩在顺摇着头笑笑,把红酒打开,倒在酒杯里。
其实他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他爸的酒,是他爸酒庄里的酒。他想要一瓶酒,还不是很难。
徐信善帮韩在顺把牛肉捞在盘子里,递给他。接着伸手喝了一口红酒,不禁赞叹:“哇,果然是高调红酒,跟一般的花里胡哨的红酒不一样。”
韩在顺喝了一口,“还可以吧。”
徐信善撇过眼睛,白了他一眼,“要懂得享受生活,懂不懂!”
韩在顺连忙点点头,跟捣蒜似的,“懂了懂了。”
徐信善喝完了一杯,就把杯子放在一边,韩在顺把红酒拿起来,“再喝一杯?”
徐信善摇摇头,“喝酒嘛,在点不在多。只要品尝到酒的味道和质感,就可以了。喝多了,容易忘形。”
韩在顺笑着把最后一口红酒喝下去,也放到一边,“第一次见你这么会说话。”
徐信善哼了一声,“我一直都这么会说话。”
电视里的小品结束了,韩在顺撑着脑袋吃水果,“你每年除夕夜都看春晚?”
“对啊,除夕夜不看春晚,看鬼片?”徐信善抬眼道。
“也不是不可以。”韩在顺笑嘻嘻地说。
“我不看,要看你自己滚回家看。”徐信善把最后一片牛肉吃掉,开始下海鲜。
“姐,你怎么这么能吃?看你挺瘦的,吃的东西到挺多的。”
徐信善挑眉,“狂吃不胖,怎么样,羡慕吧?”
韩在顺阿谀奉承地抱了抱拳,“羡慕,羡慕。”
“对了,你们一家人都是怎么过除夕的?我一个人过了十多年的除夕,吃了十多年的火锅,很无聊。”
“我们?”韩在顺回想了一下去年的情形,好像是他和爸爸妈妈一家人邀请他们的好朋友在家里跳舞,唱歌,吃西餐,还会邀请好看的富家小姐和他相亲。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能跟徐信善说的。韩在顺挠了挠头,“一起吃饭,看电视,然后……睡觉?”韩在顺毫无底气地说。
“原来都是这样的啊,”徐信善把虾捞出来扒光虾壳塞在嘴里,“原来都差不多。”
“姐,”韩在顺觉得徐信善语气有些悲伤,“你的父母……”
“车祸,”徐信善干脆利落地说,“在我五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开我了。我从小在我外婆家生活,十二岁的时候,外婆去世了,我一个人边打工,边靠爸爸妈妈的保险金过日子。我我二十三岁就买了自己的房子,可是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开心。”
“外婆走了的每个除夕,我都是自己吃火锅,看春晚。因为外婆喜欢吃热乎乎的饭菜,喜欢看春晚,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尽管那时候家里只有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