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的阳光落在木屋前,偶有飞鸟经过,传来稀稀疏疏的鸟啼声,一幅祥和安宁之色。
李清山此时正蹲在菜园子里摆弄菜苗,之前被那年轻公子哥踩坏的菜苗已经被挖去,重新播了新种。
简单打理完菜园,抬头看了天色,扭头又朝远处的林子里望了一眼,心里泛起嘀咕,距离猎虎队伍进入林中已经过去了四天,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摇了摇头,没有多想,转身回到屋内,取来斧头,来到附近一棵树下,没几下功夫便砍倒一棵树,开始用斧头熟练的刨去树皮,准备给菜园做个木栅栏,以免种出来的菜被山中动物吃了去。
把刨好的木头扛回木屋前,突然有点想吃鸡,把开山刀往腰间一别,寻着一处方向飞奔而去。
待在山中的这些天,他已经把附近环境摸透,哪里有山参,哪里有山鸡早已了然于胸。
不多久,便撞见了一只山鸡,开山刀在百步开外直取那山鸡的脑袋,又顺路采回一株山参,除去鸡毛和内脏,把山参、菌菇和山鸡往锅里一丢,小火慢炖。
“古有黄忠百步穿杨,又有盖聂百步飞剑,今有我百步飞刀,一丢一个准...”
李清山美滋滋的看着锅里的汤水开始冒泡,飘出诱人香味,简直大补!
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起身来到屋外。
来人正是之前进林猎虎的那拨人,只不过二十几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六人,各个灰头土脸,神色慌张,如同几条丧家之犬。
李清山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髯须大汉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苦道:“本是猎虎,没想到我们却成了猎物,还请兄弟让我们借住一宿。”
李清山反手就把木门关上,面无表情道:“把话说清楚,否则你们进不了屋。你们队伍当中的其他的人上哪去了?”
髯须大汉与身旁几人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似乎难以启齿。
反倒是年轻公子哥闻到了从屋内飘出来的香味,舔着嘴角,取出钱袋子,往他手里一塞,强行往屋内闯去。
“让我吃上一顿好的,再住上一晚,这些钱都归你。”
李清山不为所动,抬手横在门前,冷道:“我说过了,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能进去。”
“给你,都给你,野小子,这么些钱,你几辈子都挣不到,还不见好就收!”
年轻公子哥一愣,旋即大怒,又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甩在他胸口,嘴里骂骂咧咧,仍旧执意往屋内强闯。
李清山见这人不听劝,用手掌按着他的脸轻轻一推,不料这年轻公子哥几个踉跄竟是一屁股坐进了菜园子里,又压坏了好些菜苗。
“你敢推我!你找死!”年轻公子哥怒道。
李清山也不废话,拔出腰间开山刀。
年轻公子哥一惊,扭头看向一旁,见髯须大汉等人根本不为所动,脸上泛起惊怒后的潮红。
“好好好,你们都给我等着!”
髯须大汉见状,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正要开口。
李清山却是听到远处传来平日里不曾听到过的动静,当即借着身旁木梯来到房顶,抬眼看去,林中竟是有一头斑斓大虎正在缓慢靠近,而且这老虎的体型竟是比普通的牛还要大,不由得沉声道:“你们把它引过来了?”
事已至此,髯须大汉不再隐瞒,把之前发生在林子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这才解释道:“那虎妖狡诈的很,尤其喜欢隐蔽在暗处发动突袭,玩那猫捉耗子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