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个回合,原本嚣张的家丁们逐渐收敛了气势,地上躺了几个呻吟的男人,受了伤。
其余人不敢上前,只剩下那溺女的男人和老头,他们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老头背着手道:“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干什么的?啊!继续上,几个娘们你就怕了?信不信老爷剥了你的皮?把她们打死,不计后果!老爷重重有赏!”
在温惠的武力镇压下,男仆们的反抗很消极,那溺女的男人和老头气疯了,女人扑在水盆边抱着小孩的身体,瑟瑟发抖。
良久,她用布包裹了起来。把女儿的小小身体依偎在自己胸膛,神经质的重复着:“女儿,女儿…我的孩子…娘对不起你…”
“娘对不起你…”她埋着头蹲在地上哭,牢牢的抱住女儿。如同一颗高大的树,护佑着底下的小树苗,小心翼翼的,珍重的。
温惠见此情景,心中一痛。杏仁眼中水光闪烁,挡在她面前,狰狞的左脸更加可怖,她阴森森地对着一干人说:“我今日就站在这儿,你尽管来。谁敢伤害她,我饶不了你们!”
女人的丈夫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们从洛府翻过来,属于盗窃,私闯民宅!我女儿在朝堂做官!你们得罪我们家,如果你再干涉,我一定要送你们去坐牢!”
几声马蹄声响,洛府侍女和男仆们前呼后拥来一人,前头两个鹤立鸡群的高大身形又行色匆匆的人正是洛阳和她母亲洛镇南。
几人的到来,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紧绷。洛镇南翻身下马,又快步走到温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支持与鼓励。“这是怎么了?”
天空乌云密布,疑似要下雨。
麦子、刘大丫二人正在一处幽静的小院中休憩,这里是梁京城外,某处山下的村庄附近的一处民宅,是殷将军找到的。
今日有些阴暗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映照在小院的青石板路上,门口的牌匾有些歪,还贴着猴年马月的破败春联。
麦子坐在躺椅上在缝殷如霜的衣服,她闲下来看了一眼在旁边剥花生的小狗,小女孩这么大了,名字是不是也应该取一个了?等刘大丫回来,和她说说。
麦子有些担心刘婆子和刘大丫,她们去外面山里采草药去了,这里蚊子多。还有殷将军去哪了也不知道…
突然,院子的围墙传来了响动。麦子警觉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连忙叫旁边打瞌睡的小狗去把砍柴刀拿来。
她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一旁,这套茶具虽然价格便宜,但却是殷将军让自己保管的。
在她心中,很是珍贵。
围墙让背的狗洞的响动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三个人影穿梭来,落在了小院的空地上。
他们看着麦子,见她容貌姣好,身子虽有些纤细看起来不好生养却还算健康。
顿时他们眼中闪烁起邪念,不怀好意的笑了,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拿着刀。
“诸位有何贵干?”面对这样的不速之客,麦子心中虽然紧张,但并未显露出来。
她握紧手中小狗递过来的刀,大声质问道:“几个男人,大白天的跑到人家院子里来,想干什么?”
“别以为我们几个好惹!你们这些坏蛋!等殷将军回来杀了你们!”小狗才到她腰那么高,也勇敢的附和道,她紧张的握着一柄断剑,剑柄挂在腰上。
这是之前殷将军捡回来的,刀刃寒光慑人,很是锋利。
“什么硬将军软将军!还没有哥几个有本事!你莫非小小年纪也享受了男人的好处?”白脸男抖了一下身上抹布似的衣服,淫笑着看向小狗的身体,上下扫视一番,调侃道:“小丫头片子,大哥,我们把她玩腻了,再卖去给人当童养媳或者小妾算了。”
小狗是村里长大的,经常听爹喝醉了和朋友们说这些话,她气的脸通红:“你!你们!太恶心了!啊啊啊!我要让殷将军煽了你们!下流!”
“行了三弟,别吓坏了小娘子!”猪头胖子淫笑着走上前来:“小娘子,这大白天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寂寞得慌啊?我们哥几个来陪陪你如何?”
矮子嘴歪眼斜,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小娘子,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们可是特地来给你投怀送抱的。”
脸白的男子则是一脸凶相地咒骂道:“别跟她废话了,早些得手,带回家关起来,我们享受够了再卖掉!”
听着他们的话,麦子心中一阵恶心。
她从未见过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无礼地闯入她的院子。
但她听这些污言秽语,顿时明白人心险恶,这些人绝非善类,必须小心应对。
麦子虽然并不擅长使剑,但此刻看着小狗娇小的身躯,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小孩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