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冲进房间,还没看清个什么状况,就只见自家主子顶着一头纱帐,鬼喊鬼叫地挥舞着胳膊朝两人冲了过来:
“啊!不活了!不活了!不让人活了啊!”
两人错愕着,就被苍阑一把一个地推搡在了一边:
“哎呦!我的爷啊!你又闹什么!?”
“二爷!”
苍阑鬼叫着冲出了房间,朝着苍术的方向奔过去,就又一把扒开了闻声而来的焚玉和焚心:
“一边去!大哥呢!我大哥呢!大哥!你看看!你给我过来看看!看看!看看这胳膊给我咬的!你说说这什么鬼地方啊!啊!”
房间里,苍术眉头紧锁着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到那声“大哥”响起,他抬起修长的右手按上发紧的太阳穴,脸色就越发黑沉了:
“非要来找死?!”
苍阑一把推来了摇摇欲坠的房门,狡黠的眼睛快速把房间扫了一圈,手上扒扯着头上的纱帐就往苍术那儿奔了过去:
“大哥!你看看我这儿!”,缠在他头上的纱帐可算是被他一把扯了下来,他扒拉着自己一袭华贵的红色锦衣叫唤地更是起劲了,“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胳膊上,腿上,还有这脸上!这什么鬼地方,鬼蚊子啊!也见不着影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给我咬了这么多包!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还有帐子呢!”,说着,他就抬脚又把脚边的帐子使劲踢了踢,“有屁用!啊!有屁用!”
苍阑正气恼着,耳边就划过了一道阴冷的声音:
“拖出去!”
跟在后面进屋的焚玉和焚弋对视了一眼,利落地上前,就左右各一个抱上了苍阑地胳膊把他往外拖了出去:
“二爷!对不住了!”
苍阑左右看看,就蹬腿撒泼地挣扎了起来:
“哎!松开!你们给我松开!敢动我!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啊!?松开!听见没有!?我叫你们松开!干嘛!造反了是吧!?”
可纵使他再什么威胁叫唤,他还是被两人迅速地给拖出了屋外,还特意把他拖得离苍术的屋子远了些。焚玉和焚弋这才收了手,双双抬手就向他抱了抱拳:
“二爷!”
苍阑看着两人转身离去,乍舌着在他们背后骂了几句,也终是无法真把他们怎么样,可眼睛一转,看到边上两个袖手旁观的下属,他的火气就上来了:
“你们俩干嘛吃的!就看着我被这么架出来!你们就这么护着我的!我真是的,要你们干嘛吃的,打也打不过的!现在看着老子被拖出来了,连个屁都不敢放!滚蛋!都给我滚蛋!”
祁佑和祁诺一前一后默默地就赶忙低头往后小退了两步。苍阑看着,瞪着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看向苍术的屋子盯了一会儿,突地想到什么,嘴角扬起来就又奔着向他的屋子冲了过去:
“大哥啊!我这次真的是路过!大哥,你好歹听二弟给你解释解释!我这是要南下啊,真的是有事在身,巧了!这刚出京郊,咱们就碰上了,你可不能不信啊!”
可他大嚷着刚踏入屋门,夹裹着一道劲风的茶杯就迎面朝着自己的脑门快速袭来了,他眼疾手快地抱上头就蹲着了下去:
“大哥!有话好说啊!这大清早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