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仍还是一身伤的帝卓站定在座下抬手行礼。焓渊帝微转头瞧看了一眼端坐自若的太后,这才看向帝卓开了口:
“卓儿,身上的伤可曾好些?”
他听的消息说太后往宣华宫而来,他也是心里收紧了些,放下奏章便赶来了,所幸到的还算及时,也还未瞧出两人有什么异样。
“好多了!”,帝卓抬头看向他,也是微身行礼着看向太后,目光就往沿侧站着的一排宫女那儿瞧看了一眼,“儿臣正要好生谢谢皇奶奶特意送来的滋补!卓儿谢过皇奶奶记挂!”
一脸慈和的太后颇是心疼得长叹出一口气,手上捻着佛珠的动作便是稍停了停:
“本慈也是老了,这些年深入浅出,禅问佛堂,只是这近来几桩事,也是让本慈时悲时喜的,既早想来瞧看瞧看你,也是让人特意寻了些药物滋补,亲自给你送来,你且要好生留意将养着,莫要留下些疤痕才好!”,说着,她微看了一眼焓渊帝,神情严肃起来,话语也是泛起了些怒意,“皇上,此事可已彻查清楚,究竟是谁把卓儿伤成这般!?”
焓渊帝眼眸微缩着,视线看向帝卓,话语也是严厉了几分:
“还不是他胡闹贪玩,夜间非要爬那些新进宫女的窗,吓得宫女以为是什么大盗采花贼,乱哄哄地将他闷打抓扯了一顿,后来,才算知是识错了人!”
“是儿臣听闻新近宫女品貌不凡,这才一时成谜,失了仪度,请父皇惩治将罚!”帝卓听得,跪地下去,愈发就把头往下埋了埋,“现今,那一院子的宫女也已经被儿臣封口打发出去了!此事也着实丢脸,卓儿这才说是摔伤,让皇奶奶也跟着担心了!”
太后有些狐疑地瞧看了父子两人一眼,这才有些无奈地看向帝卓就轻轻摇了摇头:
“卓儿啊!你这宫院里的乱七八糟的女人是多了些,虽说不知者无罪,那些宫女直接打发出去了也好。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做事也要顾全些皇家体面,这要传扬出去,可不知外头会将你编排成个什么样子!起来吧!你六弟已定下婚姻,老七和老九也说有了意中人,你可有的?”,说着,不待帝卓回答,她打量着他的神情变化,就继续开了口,“皇奶奶也该为你留意,操持操持,有了发妻相辅,让你增些沉稳,也能帮你把这后院之事料理得清爽!”
“谢皇奶奶!”,帝卓听得,微倾身便抬手又行了礼,“只如今,老六,老九他们既有了心意之人,宫中喜事怕是有得忙了,皇奶奶也莫要太过记挂,卓儿定当留心为您讨添个满意的孙媳妇!”
“好!好!给我讨个喜人的孙媳妇!”
太后笑出声来,不时抿水润喉的焓渊帝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母妃放心,朕也为他们一一瞧见着呢!”
“年纪都不小了,是该一一操持了!”,说着,太后视线转着又落在帝卓身上,嘴角仍含笑着,可话语却是微沉了沉,“太医可说,夜儿诞辰宴上,可会全然好起来?”
“已然用了灵药,该是能好起来!”
帝卓答着,太后有意瞧看了一眼焓渊帝,这才再度开了口:
“本慈虽不理朝政,可也多少可料,今年这诞辰宴该是与往年不同的,莫要折损了皇家颜面才是!”
“是!卓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