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推杯换盏,酒过三旬,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
殷城醉醺醺道:“彭兄弟!听说你已经过了白浪书院的内试?”
彭蒿顺手和殷城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谦逊道:“几位大人,小子是个晚辈!你们再要称小子兄弟,那我可只能称呼几位大人了!”
心里却在腹诽:老子还惦记着你们闺女呢,哪能跟你们这些老东西乱了辈分。
左千秋眼珠一转,大笑道:“好好好!贤侄!招呼贤侄可好?”
“小子敬各位叔叔!”说罢,彭蒿一饮而尽。
殷城也是莞尔道:“你这鬼小子,全身一百二十个心眼子。我且问你,再有几天就要乡试了,心里可有几分把握?”
彭蒿道:“小侄中途弃武修文,才疏学浅,哪里有什么把握。”
左千秋笑道:“能在白浪书院七百多人里,争来一个乡试名额,岂能是才疏学浅之辈,贤侄不老实啊!当罚!”
彭蒿苦笑的自罚三杯。
殷城摇头晃脑的道:“这次乡试名额一事,顾老先生只怕没少埋怨我等吧。”
也不待彭蒿答话,继续说道:“贤侄可能也有耳闻,当今大秦富足,陛下欲行文治武功,布武天下,首先就要拿北面庆国开刀。顾先生当世大儒体恤百姓,无可厚非,只是逆了陛下的意思,唉,岂能有好果子吃的?
这次从乡试到州试,不怕给贤侄透个底,削减白浪名额只是第一步。凡是逆着陛下意思反对兵事的文章,不论文采多风流,也是不能直接弃之不用的。贤侄不妨也将这话带给顾先生,这事并非我等州官与白浪为难,只是陛下那边盯着呢!”
彭蒿心道:这才是酒局的正题。
“只是......顾师那边......”
“顾师?顾先生已经正式收你为徒?“殷城惊讶道。
“惭愧,承蒙顾师不弃。”
殷城和左千秋对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惊讶。
乐进是个闷葫芦,一晚上都没说几个字,此时也是惊讶道:“难得!难得!”
彭哈心道:你这三杆子打不出个屁的,才是难得。
殷城道:“顾先生执掌白浪书院三十载,只收了寥寥几人为徒,如今都是成就斐然,贤侄年纪轻轻,就得了顾先生青睐,未来不可限量呀!”
几人趁势干了这一杯。
彭蒿连连摆手:“几位叔叔过奖了,只是侥幸而已。”
接着说道:“只是,顾师那脾气,殷大人想来比我更加了解。”苦笑道,“哪里是我能劝得动的。不过,今日这话,小侄必然带到,州府的诸位大人们也是情非得已啊。”
这就够了,都知道顾世清的牛脾气。
殷城笑道:“呵呵,贤侄看事明白,行事老练,今后官场同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啊!”
话已讲到,接下来就是推杯换盏,说些风月,宾主尽欢。
左府,红烛摇曳,香罗宝帐。
左红玉死死搂着白尾,娇喘呻吟,已被弄得两眼失神。
见左红玉长呼一口气,似是心满意足,白尾重新化为猫咪,慵懒的趴在她的胸前。
“你,你和那人,平日里就是这般么?”左红玉轻声呢喃着。
白尾哪里听的懂,只是摇着尾巴,安静的眯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