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长老喷了一口烟:“甭管那小子,我儿子敢不听我的?”
玉秀一愣,小脸一白,颤声问道:“是爹爹那边,不同意么?”
“同不同意能由得他,你们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来捣乱?”
左丘脸现尴尬,悄悄退了出去。
玉秀俏脸由白转红,放下心来。
彭蒿却是懂得话中之意,尴尬道:“您老玩笑了,玉秀妹子还这么小,哪下得去嘴。”
玉秀听的大囧,捂着脸逃了出去。
彭蒿肃然道:“爷爷,岳丈大人若有异议,这事若硬来,恐伤了您一家的和气。不知岳丈大人那边到底有何条件,小子定然全力以赴去达成。”
老人吧嗒一口烟,叹息道:“至少也要在大秦有个官职。”
彭蒿沉默,大秦虽以武立国,却是以文治天下,年年开试,以文章诗词选拔官吏。且朝中位高权重之人,全是文人,并无武夫。
老人见彭蒿沉默,烟袋锅轻轻点了点彭蒿脑壳,笑道:“你想多了,你只要想着怎么让我这小孙女高兴,其他的事情,老头子去想。”
“爷爷,大秦这一届的官吏选拔,是在何时?”
老人一愣,笑道:“你小子还要去考个状元公不成?”却看彭蒿神色庄重,其中并无半分玩笑之意。
“开春,各乡镇乡试,立夏之前各州开州试,夏末便是御前殿试。怎么?你是认真的?”
彭蒿正色点头。
老人沉默不语,只是一口一口的吧嗒着烟嘴。
“咱们南柯剑宗自古可是没出过读书人,既然你想走这条路,我倒是认识一位教师。”
吧嗒一口烟:“那人在寒州府白浪书院教书。”
“此间事已了,时光不留人,还请爷爷跟那位老师说说,不如我即日启程,就去白浪书院读书。”
老人苦笑道:“呵呵,读书这等事情,哪有一蹴而就的,况且你如今已经二十多了,等你考上个官职,只怕玉秀早就被他爹带走了嫁人了。”
彭蒿正色道:“还请爷爷在岳丈那边拖延一年,毕竟妹子年纪还小。”
老人一拍大腿,叹道:“好吧!虽然老夫不明白你哪来的自信,不过你小子向来都有惊人之举,老头子便信你这次!”
彭蒿躬身行礼道:“谢谢爷爷!”
彭蒿出来,拉着玉秀将内里原因说了。
“什么?你,你要去考状元?”封玉秀张大了嘴,险些惊掉了下巴。
彭蒿笑道:“岳丈大人想要一个官场里的女婿,那我便给他一个。”
“爹?是爹反对我们一起的么!我去找爷爷!”玉秀大急。
彭蒿赶忙拉住:“爷爷自然是站在你我这边,只是,若翁婿之间有龌龊,你我在封家如何自处?你封家若就此散了,岂不是我的罪过?我可不能因一己之私,做那拆散你们父女之情的龌龊之事。”
玄宗长老坐在院里听的连连点头。
封玉秀瘪着小嘴道:“那,那你什么时候能考中?”
彭蒿伸出一只手指,正色道:“一年,等我一年,若是一年不中,我就再想其他法子让岳丈认可,总之不能让你逃出我的五指山。”
玉秀小脸红扑扑的,心里说不出的崇拜:“好!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拉钩!”小巧的小指头伸出。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一千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