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生生熬了一夜。
第二日,玉秀过来看他,给彭蒿换了伤药和绷带。
彭蒿偷眼看那才十四岁的小丫头,心道:“那老爷子不会说真的吧,这小丫头片子才多大一点儿,懂得什么情啊爱啊的,想多了,定是想多了!咱是好人,不干那缺德带冒烟儿的事儿。”
咬牙问道:“我说,秀儿啊!你觉得,你哥我是个啥样的人呢?”
玉秀没好气的骂道:“痞子!缺德!废物!没分寸!自大狂!”最后加了一句,“臭流氓!”
彭蒿怒道:“嘿!你这小丫头片子,你咋骂人呢?”牵动伤势,登时疼的咬牙切齿。
玉秀啐道:“你问我的,觉得你是啥样人。”
彭蒿怒不可遏,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放下心来:“还好,看来是老爷子想多了。特么我是那样人么!没一个好词儿!”
换完药,小丫头蹦跳着走了。
临走时,甩了一句:“赶紧养伤,四强赛在十天后,大家都等着看你好戏呢!”
彭蒿怒道:“什么叫看我好戏?看笑话么?”
小丫头走了,房间里一片寂静,他怕撕裂伤口,一动不敢动,运功调息也是不成,会牵扯了肺上的伤。
唯一能做的就是。
迷雾之间,一条舌头舔来,淋了彭蒿一脸的不明液体。
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无数条。
舌头退走,留下湿哒哒的彭蒿的灵体站在原地,恶心道:“特么我就不该来。”
诡异的口器伸缩攒动,在雾中显现庞然大物。
不管看几次都要掉san值啊。
“你找我?”轻柔的声音响起。
“啊。我说饕餮大人,能把疼痛再拿走几天么?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嘻嘻!嘻嘻!”触手一般的舌头漫天飞舞。
“嘻嘻你妹啊!能不能啊!”彭蒿怒道。
“不能!”斩钉截铁。
“为啥!”特么就是在看老子笑话。
“你的痛苦,可是我香醇可口的美酒呢,让我沉醉。”舌头又在他身上一阵乱舔。
“卧槽!你是故意的!把我恐惧和疼痛拿走,你绝壁是故意的!”
“呵呵!真聪明!”
彭蒿谄笑道:“能把疼痛先拿走几天不,以后再喂你更好吃的。”
中央巨大的口器探到彭蒿面前,黑洞洞口器里层层叠叠旋转的尖牙,闪烁着寒光,一滴滴绿色的粘液,顺着尖牙滴落。
寒毛乍起,恐惧。
“嘻嘻!对!就是这种感觉,真美味呀!”
“你妹的,我就不该来!”
“这时再将你的疼痛拿走,你会永远失去它的,你愿意么?我是无所谓的哦。嘻嘻!”
彭蒿一惊,竟然还有这种设定:“就是说,拿走一种情绪或者感官,是有时间限制和时间间隔要求的么?”
“正是!你很聪明呢,宿主,我看好你哦。”
“我很好奇,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作为荒兽饕餮,咱的能力自然是吞噬。”
“都能吞些什么?”
“那可多了,只是以你现在的力量,我只能吞噬你身上的东西。”
“卧槽,那不是屁用没有?”
舌头“啪”的一声,抽在彭蒿脸上,恐怖的口器在彭蒿面前蠕动:“你身上的各种负面情绪,诅咒,毒素,你说有用没用?”口器中呼吸着尸体的腐臭。
彭蒿捏着鼻子道:“我那个世界,有一位古神,叫做。”
“尤格萨隆,千面之魔。”舌头飞舞,兴奋莫名。
“你竟然知道?说实话,是你家亲戚吧?”
“那是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