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时柚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江恒洲也规规矩矩的把分枝收了回来,也跟着严肃的说:“你说吧,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回答的。”
时柚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最后他还是觉得该直截了当的问,“那你告诉我,你真的是还没有恢复记忆吗?”
江恒洲闻言,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语气非常的坦诚,而且坚定,“没有,我确实没有想到其他的事,我就记得和柚柚见面以后的事。”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会忽然懂一些东西,但那应该不是恢复记忆了。”
这一点儿时柚倒是能能感觉出来,这两天江恒洲的确是正常多,也没哭,没闹,没傲娇,也没散发绿茶味儿。
但就是占有欲好像有点强,不想让他接触其他的动物,还有就是,认死理。
时柚继续开始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是你自己的胃不好?要好好养着。”
江恒洲两个枝条在空中无措的摆了摆,他有的时候会陷入迷茫,觉得自己并不应该是一株植物。
他自己能说话,能流畅的和时柚交流;能思考,也有自己的想法;还能看到周围的一切,而且非常的清楚……
但是事实是他这身体还是植物,并没有像人类或者其他动物那样的器官。
“我现在没有胃,所以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我觉得柚柚吃多了身体会难受。”
行吧,话题就僵持在这儿了,这个霸总会养生,以前可能没有胃病,也不需要他的医生朋友。
时柚其实挺想了解江恒洲的以前,但他这失忆整的也问不出来个啥,他也只能随便出个话题猜一个大概。
“那你有没有感觉,有想见的人?”
江恒洲点点头,小声的说道:“有。”
what?
什么玩意儿?
有?
有喜欢的人,你还一口一个老婆喊的欢快,真是太不是玩意儿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渣,时柚简直就要气炸了,不过他还是沉着声音问道:“那你有没有感觉现在身边少一个人?就是感觉可能和你一块吃饭或者是一块睡觉的。”
可别是真结婚了,要不然他现在真想抽出自己的40米大刀,给他来一下子。
结果,江恒洲看了一眼时柚,“柚柚不是一直在旁边吗?陪我一块吃饭,一块儿睡觉。”
轮到时柚傻眼了,什么玩意儿?
我?
他颤声的问道:“你,刚才说想见的人,不会是我吧?”
江恒洲点点头,伸出分枝扯住时柚的爪子晃了晃,“是啊,我想知道柚柚是长什么样子的,猫这么好看,柚柚一定也长得很好看。”
时柚:合着我在这询问,你跟我在这玩告白?
一爪子拍掉江恒洲伸过来的爪子,累了,就刚才那一会儿的心理路程,比坐过山车都疯狂。
幸好问第一句的时候,自己忍住了,没有干上去,要不然误会可就大发了。
而且依照江恒洲的这个性格,他一定得割地赔款才能哄好。
时柚直接趴在垫子上,准备睡觉了,他以后再瞎胡问江恒洲,他就是狗,真狗。
看着时柚突然之间变得闷闷不乐,江恒洲心里面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问道,“柚柚,你是怎么不高兴了?”
时柚被江恒洲的问题整的有点无语,你是一点也没发觉你这话说的,可能会出现多大的问题吗。
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自己脑补给气的,和你老人家没关系。
不过,时柚也没真说出来,他就是感觉自己胡思乱想的有点多,自己气自己,趴在垫子里,声音闷闷的说了一声,“没事儿,就是累了。”
江恒洲说了这话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又伸手摸了摸时柚的头,给他顺了顺毛,施了一个回春术后,才开始说:“那你要好好休息。”
垫子里边传来时柚沉闷的声音,“嗯。”
可能是心里刚才被整的上上下下的不得劲儿,时柚在垫子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猫生第一次失眠了。
时柚睁着大眼,看着还未落山的夕阳,既然如此,那便找个术法开始修炼吧 。
顾涌的站起身来,一眼就看到导致他失眠的罪魁祸首——江恒洲。
那家伙还老实的缩在杯子里面,专心修炼着呢,时柚看着他就一阵来气,不过这事儿也怪自己,净在那瞎问,问的还莫名其妙的。
翻开了术法文档,开始仔细挑选,经过一番思量,时柚觉得火球术现在最适合自己练习了,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能顺便抒发一下心里的郁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