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给你抓一只？看着圆滚，味道一定不错！”顾思明远远就看到温君亦站在树下，走近听到他对山雀的夸赞，忍不住打趣。

“你真是的，别打它的主意，”温君亦瞪了他一眼，再望了一眼树上的小白团，低声问道，“洛阳那里传来什么消息？”

“陛下让兵部尚书为各军增派粮草和兵力。”顾思明弯下腰，抓了一把雪，握在手里，继续说道，“眼下陛下很看重咱们决云都和飞鹤都，毕竟燕云十六州和晋阳都是重防之地。”

“沐国刚打完厉国，国力还在恢复，如今北方气候日趋严寒，契丹族牧民生存艰难，南下侵扰我境，大用武力则不可行，还是要想想权宜之计。”温君亦也蹲下身，抓起一把酥软的雪按在顾思明手里。

“沐国现在有一军五都，”顾思明拾起一根落枝，在雪地上勾画起来，“孟鹤堂率领中央禁卫军，你的决云都在幽州一带，陆海的飞鹤都驻守晋阳，姜楠枫的青峰都驻军巴蜀，江澄澈的苍凌都镇守荆南，安余庆的临川都守卫沧州，然后在五都之中有三都临近夷族。这冬寒之难，依我看，还是要考虑开市交易，不过也有风险，可能会被契丹趁虚而入……”

“开市之事，我同陛下早已请命，但是眼下还需要想法子，回军营和徐军师再商议商议。”温君亦用鞋拂去雪地上的划痕，握住顾思明的手腕，“你可别打它。”

“知道啦，温统军！”顾思明掂了掂雪球，一甩手向远处抛去，拍了拍手上的余雪，搂住温君亦的臂膀，笑着说道，“走吧，去找军师！”

“好。”温君亦抚去身上的玉尘，走回营帐。

停落在枝头的小山雀抖了抖身上的雪，看了看远处的身影，展开翅膀又飞到了另一棵树上，枝丫晃动，落下一片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