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离得不算远,但也没夏栩安这么近,所幸的是那脑浆没沾到他身上,可是即便如此那股怪味也依旧是萦绕于周身不散。他忍着恶心从夏栩安的包里翻出来一盒薄荷糖,往自己嘴里塞了两颗,然后又迅速掐着夏栩安的下巴往他嗓子眼里怼了一颗。
夏栩安本就恶心,被秦政这么一捅,顿时五脏六腑都在翻涌,作势就要给糖吐出来。
“别吐!忍一会儿就好了!”秦政赶紧给他口鼻统统捂上。
却不想手刚捂上去,就感觉到手心湿濡一片,他定睛一看,好家伙,没给他恶心的够呛——原来是那鬼东西的脑浆迸脸上了,秦政这么一捂,给夏栩安脸上直接来了个脑浆spa。
夏栩安被这股味道熏得几乎要翻白眼了,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才好,秦政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心虚的把手往身后藏,这人五大三粗简直没脑子,完全靠谱不住,夏栩安只能靠自己,从包里边摸出来没喝完的半瓶水,动作粗暴的把脸清洗了干净,又往嘴里倒了好几颗薄荷糖,这才觉得活过来了一点。
他喘着粗气往墙边缩,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了剧烈跳动的心脏,夏栩安惊疑不定的问道:“那,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对,你哪搞来的枪?!”
据他所知,早在四年前国家可就颁布禁枪令了,私自持有枪支可是犯法的。
秦政将手里的老式手枪收了起来,说道:“你秦少路子多的是,一把枪有什么好奇怪的。”
夏栩安死死的盯着他腰上的枪,欲言又止。秦政看出来他眼里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不是轩儿,咱们都盗墓来了,搞点热武器防身也不是什么很离谱的事情吧?”
夏栩安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也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的道理,虽说盗墓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们现在干的,好像确实是这种勾当,秦政话也说得不错,都说一切的恐惧都是源自于火力不足,现在知道秦政身上拿着枪,他心里居然也踏实了许多。
于是夏栩安瘪着嘴,背起登山包不说话了。秦政勾唇一笑,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开始观察四周有没有过去的路。
夏栩安现在脑子还有点发懵,经过刚刚那一遭,他也不敢乱动,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谨慎。见他这样,秦政干脆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洛阳铲,让他拿手上防身。
夏栩安看着秦政组装上去两根铁棍,说道:“你就给我这玩意儿?怎么也不多搞把枪给我?”
“给你?”秦政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洛阳铲丢他怀里,说道:“你小子遇到事情窝囊的和兔子似的,枪给你防身我都怕你他妈一个手抖给老子崩了,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拿棍子吧!”
夏栩安郁闷的抱着洛阳铲跟在秦政的后边。
秦政方才进洞的时候就在石壁上发现了古时工匠凿刻出来的壁画,只不过被夏栩安打断,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正在打着手电仔细观察。
他分心瞥了一眼寸步不离跟在身后的尾巴,知道这小子是被刚刚那出吓着了,开口道:“放心吧轩儿,在这不比秦岭地宫,石窟里边光是凿石头都有够费劲的了,没那么多机关给你踩,你只要看着点路别再掉下去就行。”
说起这个,夏栩安又想起了那下边的怪物,他问秦政道:“下边内个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从哪出来的?”
他掉下去的时候朝下扫了一眼,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手电的光打下去,只能看到下头萦绕着一层白色的雾气,也不知道那怪物从哪钻出来的,总不能是会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