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真微微点头,“好,那你就跟着一起去。”紧接着,他又问道:“现如今,塞门寨还缺什么东西吗?”
闻言,种溪思忖着,回应道:“兵甲,粮草这些基本已无力改变,再就是守城器械了,箭矢不足,毕竟我们是守势,需要弩箭比较多。”随即,他瞪大眼睛对谢三真道:“殿下,有件事卑职要提前跟您说。”
谢三真点点头,“说吧。”
种溪应声道:“父帅那脾气,您应该知道,他若是生气……到时候他若是为难您,您多担待。不过您放心,您对渭州的贡献,居功甚伟,卑职一定会帮您对峙父帅......”这话说到最后,他几乎已是没了底气。
谢三真听了不禁暗笑,看他这话,估计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谢三真知道种师道在西北边界地带的地位非常高,但却没想到这么高。紧接着,谢三真回应道:“你放心,原本就是我纨绔浪荡,他为难我,我倒是也理解。”他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
听着谢三真这话,种溪放下心来。
……
两日后,入夜。塞门寨,东城门。谢三真众人率粮队浩浩荡荡而来。塞门寨是军事重城,所以城中没有百姓,尽皆兵卒。种溪望向谢三真道:“殿下,您在城外稍后片刻,卑职先去跟家父禀报,将您筹措粮草的事情传达一下。”
谢三真知道种溪是好心,想先帮他将形象挽回。
“好。”谢三真淡淡的应了一声,抬头向塞门寨城池望去。名字听着挺别扭,塞门寨。但是,这斑驳沧桑又古老的城墙之上,不知道挥洒过多少鲜血,城下不知埋葬过多少枯骨。
随后,种溪策马向城中而去。此时,月舞的心情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紧张了。谢三真心中正思忖着,随即转头看向一旁月舞问道:“小姑娘,你看这几天的天气如何?”
“天气?”月舞微微一愣,随后抬起头来像模像样的说道,“待我以观天象。”一副认真的模样可爱极了。
......
塞门寨,城主府。府中灯火通明,一队队披坚执锐的甲士在府中巡逻。种溪已入城,来到城主府议事厅。
议事厅中。种师道眉头低垂,不怒自威。种浩、种彦崇父子两人和一众渭州将领分坐厅中两侧。见种溪进来。种师道问道:“溪儿,粮草筹措的如何了?”
种溪脸上噙喜,揖礼道:“回父亲,粮草已筹到三十余万石,羊两千头,纹银六万两。”
嗯......嗯!?种师道瞪大眼眸,愣愣的望着种溪,难以置信。三十余万石粮草?两千头羊?还纹银六万两?这......这不是扯淡呢吗?
与此同时。厅中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到了种溪身上,眼眸中满是震惊。种师道眼眸微寒,沉声道:“溪儿,军国大事,岂能容你儿戏,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为父军法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