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变得太突然了,我都不敢相信了。”朱琏小声的说。
“这是好事,陛下好玩,太子也好玩的话,不是好兆头,现在桓儿对治国领军习武有兴趣,是好事。晚些我和陛下说说这件事。你就安心吧。”
…………
这边朱琏进了宫,谢三真却不知道,此刻他兴冲冲的扛着陌刀直奔校武场,当来到校武场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是他永远想不到的,几十亩地的校武场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练习,更多的士卒都是在阴凉处乘凉,更有甚者脱了铠甲躺在树下睡了起来。谢三真看了这一幕,不由气的笑了起来,心想:“前世看的史料,说是北宋禁军都是些泼皮无赖进来凑数的,骑兵上不去马,步兵拉不开弓,看来史料诚不欺我啊。”
环视一圈,谢三真见有不少人在围观两人射箭,便也上前去围观起来,只见其中一人生的人高马大,目测得有一米八五左右,虎背狼腰,浓眉大眼,拉着硬弓,瞄着靶子,说道:“兄长,看我的。”言罢,一箭正中靶心,赢得围观人一阵喝彩。另一人和这汉子样貌四分相似,身材略显瘦削,也是弯弓拉箭,“嗖——”只听得一声破空音,不等箭中靶心,他又射一箭,“嗖——”两箭连射,一齐全中靶心,围观的人长大了嘴巴,“连珠箭!”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的人喝彩了起来。
“现在很少有人能射出连珠箭了!”
“这位兄弟看着年纪不大,假以时日,三箭,哦不,四箭连射也不是问题啊!”
谢三真见了,也是惊得咽了咽口水,前世看书说连珠箭,只以为是连着射,觉得没什么技术含量,今天亲眼看才发现,连珠箭是先后射出,一齐命中目标,这就厉害了。
“哎哎,那俩人,到时间了,该走了。”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一老兵歪戴着帽子,穿着马褂,脖子上搭了个破毛巾,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醉气熏熏的过来赶着射箭的兄弟二人。
“唉,真扫兴。”
“走吧,弟弟,下次我们再来。”两人收了弓箭,向校武场外走去,谢三真见了,跟上去拦住二人问道:“二位好箭法,为何一老兵驱赶就走了?难不成有何隐情吗?”
“这位兄台看着眼生,难道不清楚这校武场的规矩吗?”兄长上下打量着谢三真,问道。弟弟在旁边也打量着谢三真,看到谢三真扛的陌刀,黯淡的眼神亮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谢三真默默看在眼中,只是回复道:“在下第一次来这里,并不清楚这里有什么规矩啊。”
两兄弟对视一眼,兄长问道:“这位兄台,进这校武场练习可是要交场地使用费,五十文一个时辰。”
“多少钱?五十文一个时辰?”谢三真一惊。要知道当时一文钱可以买两只螃蟹,甚至还可以听个曲,五文钱可以泡个澡,然后吃一顿时令果蔬,五十文可以租一匹马在开封城不限行程的玩上大半天。
那老兵见两兄弟和谢三真拦住了两兄弟,只说话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抽着两兄弟骂道:“没钱就赶紧滚,别在这占着地方。”
谢三真见老兵如此蛮不讲理,大怒,问道:“校武场乃太祖皇帝所建,是为有心报国健儿练武锻体所用,何时收起钱来了?你如此大胆妄为,不怕圣上怪罪下来?”老兵一听,大笑,说道:“这等小事圣上怎会关心?这东京城中随便干一天零活都能挣几十文,有钱就来,没钱就快滚!”说完又抽了过去。谢三真伸手一把接住抽过来的树枝,猛一用力给那老兵拽了个趔趄。老兵抽出腰上佩剑,喊道:“你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谢三真嗤笑一声,挥起陌刀,猛然砍去,一刀下去,那老兵从右肩到左腰处齐刷刷断成两截。
“我刀也未尝不利。”谢三真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