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一推,抵住那猛砸来的手肘,噶吱一声,剧痛如潮水涌来,冲刷淹没了我的感官。在痛苦漩涡中,意识打着旋:这肘击直接把我手掌骨干碎了!
“嗷—”我惨叫,手掌仿佛被铁锯活活撕开:“系统,你特么坑我!”
“谁叫你非得拿手硬挡?”系统无奈:“痛觉神经屏蔽。”
刹那,风平浪静,手掌唯有温温暖意,是内啡肽的抚慰。
“掌骨重塑。”系统说罢施加未知手段,掌中蓝光透着肉,幽亮亮地闪,光影中,骨头延伸连接,二度接合。
秘书矮下身形,浅棕皮肤紧绷肌肉,在大吊灯下油亮亮,黄眼嵌在深眼眶中,死盯着我,难怪这姐们外号叫黑蛇。
雨愈来愈密,水珠圆润肥大,挂满窗面。
“黑蛇,朗顿地下搏击赛的女冠军,可怜的姑娘,从南印被卖到这里,在黑拳场杀出片天。我花一笔钱,把她从深渊拉了出来,做了贴身秘书。”派普在桌后瞥着眼,戏谑道:“身为大侦探,你当初没看出她是练家子?无所谓了,她会宰了你,然后打伤我,我会向警方宣布,一位杀手突袭了这里,大侦探阿瑟?克里斯蒂当场身亡,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你这狗东西。”我吐舌道:“鬼主意还挺多。”
“侮辱恩主,找死!”黑蛇厉喝着扑过来。
“我测,系统,帮帮忙啊?挂机呢?!”我踉跄两步。
“咏春,启动。”系统话音未落,武技灌入神经系统,我双腿本能大开,屈膝扎下,
左臂长伸,一把攀住黑蛇挥拳,右肌绷紧蓄满力,冲这秘书左肩全力一推。
“咔吱。”左肩脱臼的脆响,黑蛇面容扭曲,牙关紧咬,死不叫出声。大步后退,稳住身子,又朝我飞脚踹来。
我走马庄步,向左一让,双手扒住踢腿,上下一掰,脱臼骨突出皮肉。“啊—”黑蛇绷不住了,凄然惨叫。腿臂皆废,她已无力回天了。
“我还能说什么,伙计?黑蛇,出局。”我右手搭住左臂,摆出招式,冲派普勾勾手:“如何,派普阁下,你也要上吗?”
未等这末路人发话,大门外,脚步声杂乱成一片,愈来愈近。军靴底碾过大理石面,嘎吱尖叫。命令,推搡,大门缓缓推开。一票墨蓝警服拥在门前,开门侍从被控制,摁倒在地。瘦子警长踱步而出:“抱歉,克里斯蒂先生,警察厅来迟了。”雷斯贸冲我点点头,又转向派普:“派普先生,您涉嫌谋杀与经济犯罪,根据北岛帝国警察与刑事法,”他亮出手铐:“我有权逮捕您。”
我盯住派普,恐怕他做困兽犹斗。这老总兼杀人犯望了眼秘书,后者瘫倒在地,咬着牙苦苦喘息,终于颓下来,对雷斯贸伸出双手:“事到如今,我已无计可施了。你赢了,阿瑟·克里斯蒂先生。请让查尔斯·爱迪生夺取我的家产吧!请助纣为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