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轻轻抚摸着雷娜塔的头发，温柔地说“你值得被人爱，雷娜塔。”

零号冷冷地插话道“爱有什么用呢？你从未拥有过那种东西。你是个混血种，明白么？你不是人类，当你获得能力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远离人群。你注定将与孤独为伴，就像天才、英雄和疯子。你不需要爱，有能力就能活下去！”

雷娜塔听到这些话，轻声应道“明白。”可温暖的泪水还是不断滴在零号的脖子里，被风吹之后竟然结冰了，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零号不耐烦地说“还在哭吗？你很烦！知道吗？你哭起来就变丑了！我最讨厌我的部下难看了！”

路明非摸着雷娜塔的头，说道“你啊，别再哭了。”

雷娜塔抹了抹脸，但眼睛还是红肿的。她不想让零号为了她生气，虽然他生气的时候其实也不太讨厌，生气的零号比较像个小孩。

零号面目凶狠地说道“听着！记住了！我已经花了十万卢布把你从你父亲手里买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从今以后你不姓契切林，也不叫雷娜塔，你叫……你就叫零，你是我的东西，就用我的名字！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话，不如爱我好了！至少我不会像你那个人渣爸爸一样为了那点可怜的利益出卖你！我就算出卖你，也一定是为了交换很大价值的东西！”

零号狠狠地啐了一口，愤愤地说道“人渣！”

这时，路明非的脑海中传来路明泽的声音“你们在诱拐啊，路明非。”

路明非无奈地在心中回应“闭嘴吧，路明泽，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风雪愈发猛烈。包厢内的三人默默坐着，各怀心事。雷娜塔的泪水渐渐止住，她依旧靠在零号身旁，彷佛找到了某种安全感。而零号则低头看着手中的旅游杂志，心中思索着未来的计划。

路明非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前方的道路依旧充满未知和挑战，但他们已经准备好共同面对每一个新一天。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目的地是远东的海参崴。路明非对零号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他照顾好雷娜塔，然后走出了包厢。他穿过几节车厢，感受到车厢里不同乘客的氛围，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打盹，有的则在凝视窗外的雪景。

他走到车厢连接处，停下来，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茫茫的雪原。这让他意识到他所陷入的这个幻境的年代时间，是在1992年的1月。路明非这些天穿着一件厚重的棉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羊毛围巾，看起来像个贵族。他的手上戴着一双皮手套，显得十分考究，肩上还挂着一个旧式的单肩包。

他微笑着走到了餐车，那里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他走到柜台前，点了一杯热巧克力和一块果酱蛋糕，这些在当时算是比较昂贵的食品。

路明非用流利的俄语对工作人员说“你好，请问我能买一张到海参崴的直达车票吗？”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看他，礼貌地回答“这趟列车没有直达海参崴的车票。您可以在伊尔库茨克下车，然后转乘另一班列车。”

路明非皱了皱眉，问道“那么，您能告诉我从莫斯科出发的火车，没有直接到海参崴的原因吗？”

工作人员解释道“由于线路维护和天气原因，冬季直达列车减少了很多。所以需要在伊尔库茨克换乘。”

路明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端着热巧克力和果酱蛋糕，慢慢走回包厢，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他知道，他们在前往中国的旅程中还会遇到许多意外和挑战，但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雷娜塔和零号。

回到包厢，路明非把热巧克力递给雷娜塔，微笑着说“喝点这个，会让你暖和一些。”

雷娜塔接过热巧克力，低声道谢，眼神中透着一丝依赖和信任。零号看了看路明非，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了？”

路明非简短地回答“我们需要在伊尔库茨克换乘另一班列车，这趟车不到海参崴。”

零号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手中的旅游杂志。包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听得到火车在轨道上疾驰的声音。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雪景依旧，白茫茫的一片。三人心中各怀心事，但他们知道，无论前方的路多么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互相支持，迎接每一个新的挑战。

在包厢里，过了一会儿，路明非忽然说道“有点饿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餐车那儿吃点午餐？”

零号抬头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也好，顺便活动一下。”

雷娜塔听了，眼睛微微一亮，兴奋地说“好啊，我想吃点热的东西。”

他们一起走出包厢，穿过几节车厢，来到餐车。餐车里坐着不少乘客，有些人在喝酒聊天，有些人在低声讨论著什么。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增。

路明非找到一个空位，示意零号和雷娜塔坐下。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路明非用流利的俄语点了几道经典的俄罗斯菜肴“一份牛肉炖土豆、一份鲟鱼子酱、一份红菜汤，再来一壶热茶。”

零号微微点头，补充道“再加一份烤鸡腿。”

雷娜塔看着菜单上的图案，露出期待的神情“还有甜点吗？我想吃蛋糕。”

服务员微笑着点头，说道“有巧克力蛋糕和奶油蛋糕。”

雷娜塔选择了巧克力蛋糕，路明非又补充了一句“请多加些巧克力酱。”

点完餐后，三人静静地坐着，等候食物上桌。窗外的雪景依旧，火车在轨道上平稳地前行，车厢内的暖气让人感到舒适。

路明非看着零号，轻声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件事，雷娜塔的能力，真的是镜瞳吗？”

零号点头，解释道“是的，镜瞳是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分析并复制接触到的信息。雷娜塔还在成长中，她的能力会逐渐增强。”

雷娜塔低下头，有些害羞地说“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特别的能力。”

路明非微笑着安慰道“这是一种天赋，不要害怕，你会逐渐学会控制它的。”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他们点的食物，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食欲大开。路明非给雷娜塔盛了一碗红菜汤，说道“试试这个，很暖和。”

雷娜塔接过碗，轻轻吹了吹汤面，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真好喝。”

零号则开始品尝牛肉炖土豆，边吃边说道“我们在伊尔库茨克换车的时候，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路明非点头，表示认同“我会留意车站的情况，确保我们能顺利转车。”

他们一边吃着美味的食物，一边讨论著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尽管旅途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和支持让他们感到温暖和安心。

用餐结束后，三人又回到了包厢里。路明非看着雷娜塔满足的笑容，心中感到一丝安慰。他们的旅程虽然艰难，但每一个小小的温暖时刻都让他们更加坚强。

零号坐在角落里，低头看着手中的地图，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而雷娜塔则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路明非坐在他们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多么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互相支持，迎接每一个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