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隐晦又无奈道,“轻歌,你向来不喜女红,礼涛手里的香囊还是我教你缝的,当时你跟我说要绣给心爱之人。”
曲二夫人这话一出,算是为了这件事定了性。
杨礼涛手里的香囊是物证,曲二夫人是人证。
围观人群个个一脸鄙夷的看向曲轻歌,眼中皆是厌恶与讥讽,原只以为曲轻歌嚣张跋扈,没想到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放荡女子!
“好了,轻歌,别再闹了,有什么我们进去关上门来好好谈。”曲二夫人一副为曲轻歌着想的语气,“再闹下去,你以后怎么做人。”
她现下回府以后就能做人了?
不,她现在只要转身回府,不出一柱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曲轻歌不知廉耻与杨礼涛私定忠身,无媒苟且,婚前失贞。
这一辈子,她都会带着这一生脏水,洗也洗不尽。
前世她一心爱慕杨礼涛,不在乎名节、声誉,如今,这脏水她就是脱去一层皮也要洗的干干净净,她要让所有人听到她名字跟杨礼涛名字在一起时,都觉得是对她的侮辱!
曲轻歌挺直腰背,看向众人,面色坚决,“我曲轻歌跟杨礼涛没半点私情,那些贴身之物确实是我所丢,不过正如各位所见,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
“但!”曲轻歌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女子名节大如天,杨礼涛说我委身于他,那我便证明我的清白!”
一旁的曲二夫人与杨礼涛闻言,心中微惊慌,她这是要验身?疯了吗!
曲轻歌转头看向曲靖晖:“我要击惊天鼓,洗我之冤!”
惊天鼓!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呼,惊天鼓,天乃君子,当今陛下。
只要有冤之人敲了这鼓,便由陛下亲自出面审理,还一个公正结果。
但这惊天鼓也并不是随便就能敲的,敲鼓之人必须赤脚走过鼓前三米长的火海,方才拿起鼓捶,敲响惊天鼓。
曲二夫人跟杨礼涛两人脸色瞬间惨白,杨礼涛的毛病曲二夫人哪里不知道!
曲二夫人慌忙出声劝阻,“轻歌,不行,到时候是必定要验你身的,你怎么能受女子验身这样的屈辱!”
曲轻歌似没听到般,双眼盯着曲靖晖。
曲靖晖冷声拒绝:“不行!”
他怎么能让轻歌去走那三米火海,上刀海下火海这样的事情,应该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做:“轻歌,爹替你查,一定还你清白。”
曲轻歌对曲靖晖摇了摇头,“爹爹,你查出来没人会信的。”她要这大魏权势最高的人还她清白,只有他说出的话没人敢不信,没人敢质疑:“我记得幼时爹爹教过我一首诗,里面有一句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