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村这边胶着了,朱景林阴沉着脸,不接话,对峙着沉默。
“景芳已经走了,你就不要这样了!”妇人突然伤感起来。
听见景芳的名字,儿媳刘桃芳一个机灵,年轻时候听朱继业喝醉酒说过一次,那次朱继业和父亲朱景林闹得很大,朱景林扇了朱继业一耳光。
“您是景芳家里的?”刘桃芳问。
“正是,您是侄媳妇吧?”
刘桃芳点点头,起身端茶倒水去了。
球哥乐了,嘿嘿笑着:“原来是一家人啊!”
“闭嘴!”朱浩雪见爷爷有点体力不支,扶住爷爷。
大家都在堂屋坐下来,农家堂屋和村里其他人家并无二至,
长方形,南向开门,北面墙中间挂仙鹤中堂画。几张凳子和椅子依东西两面墙摆放。
球哥一屁股坐下来,“咔擦”椅子腿断了,摔疼屁股了,球哥一手捂屁股一手挠头缓解尴尬。
妇人也笑了,在球哥背上拍了一巴掌:“这孩子!”
朱浩雪“扑哧”一笑,重新拿了把四方凳子来给他坐。
朱景林以身体不适被孙女搀扶着进房间休息。
刚刚还端着的妇人,见朱景林进房间了,便起身四处参观起来。
农家小院里菜地绿油油,整整齐齐,院子旁边是一圈矮矮的脚屋,里面养了两头羊,
主屋房子是二层小楼,有些年头,
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的东边房间想必是“玉工坊”了。
“怎么称呼您?”刘桃芳问。
“我叫商君梅,按辈分你叫我小婶婶!”妇人双手拢陇耳旁的短发说。
“哦,婶婶,我嫁到朱家来从来没有见过您和叔叔哦!”
“哎!”商君梅叹口气:“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刘桃芳听见便不再追问,喊朱浩雪帮忙做饭,而朱浩雪在看球哥在逗那两只咩咩叫的羊。
午饭时候,朱景林是在房间吃的。
“侄媳妇,麻烦楼上收拾两间房,我们住几天。”饭后商君梅同刘桃芳说。
球哥听见,摇头晃脑点头,朱浩雪拿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