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还不明白吗?她临染月凭什么一来就继承临门酒楼!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有问过我吗?”
啪!
“混账!”
临庭沧气急,当即怒骂:“于婉!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觊觎临门酒楼,你于家吃得下吗?!”
……
门外,不远处,染月躲在树后,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小姐?你这是…在同情她?”碧落不解,于氏何许人也,那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
同情?她也配?
“于婉是于家唯一的女儿,按理说,她娇纵跋扈,心狠手辣,杀人尚且不惧,为何会畏惧这个临老爷?可仔细想想,自古以来都有嫁夫随夫的说法,便是这等恶毒之人也逃不了世俗的桎梏,可悲可叹。”
可只要想到,像爹娘那般相敬如宾,只行善事之人,还被这些恶徒残害,不得善终,她就恨不得现在就取了他们的命!
但她不能!那样太便宜阴阳门的人了!
约莫一个时辰,临庭沧才从房内出来,看行头,又是要去红楼通宵。
染月看了一眼树上,淡淡出声:“海棠,出来吧,你去给这位临夫人一个教训,最好让她一个月都只能躺着。”
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动,一道黑影跳落,匆匆传来一声冷漠的女音:“是。”
碧落吓得一哆嗦,嘀咕着:“海棠姐姐总是神出鬼没……”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碧落,你拿些银子去凡听阁买个消息……”
———
子时将至,夜春楼前。
身着白衣的染月站在原地,瞥向楼内繁盛之景,绕至巷子里,见三楼的雅房亮着灯,一翻身便跳窗进了去。
雅房内,住着楼内花魁,听说每夜子时,花魁青青都会弹上一曲,因此,子时的夜春楼格外热闹。
“你是谁?”
一道柔和的声音略带惊恐。
“天生媚骨,不愧是花魁,别担心,我只是借你身份一用。”
青青还未看清来人长相,便被打晕过去。
子时,楼内,已响起一片喝彩:
“青青!”
“青青!”
……
“吱呀~”
房门打开。
白衣胜雪色,白纱轻动,纤手如柔荑,一股清雅之气油然而生。
“青青今天比往日还美!我先点灯了!诸位随意!”
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一掷千金,势在必得。
“我也点灯!”
“今天青青非我莫属!”
接连三盏灯亮起,吴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染月端坐着,不为所动,抬眸之时,一眼便见三楼的另一间雅房打开了门,眸光一亮,可不正是上次的无赖。
路小公子,可不就是传闻中风流倜傥的相府小公子。
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禁轻笑:原来如此,我就说…青青怎么可能还未弹琴便被点了三盏灯,原来是她。
清雅至极,又怎会是青楼女子?
琴弦轻挑,鸣音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