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十分诡异,女人的呜咽声,男人轻浅的呼吸声,凝重而有规律的似乌鸦的嘎嘎声。
事实上,吴令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只是想拖延时间,要是一拳把面前躺着的男人打醒,会不会显得她特别粗暴。
当然,也不是不可行。
“南深啊,恭喜你,要做爸爸啦……”吴令忽然潸然泪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又拿起一旁某个男人的手,将那只似她巴掌脸大的手放到她肚子上。
“咳咳咳……”
伴随着一系列的咳嗽声,由南深醒来了,再不醒来,他不知道面前的婆娘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陆政要杀人灭口,他眉毛一凝,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叼着一根烟,举止文雅的走到床前,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保镖将那群吵吵嚷嚷的女人带下去。
而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人以及一名体魄高大威武的保镖,矗立在床的另一边,眼睛眯成一根线,斜视着那对所谓的“情侣”。
正当陆政要开口时,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响个不停,外头一名保镖铿锵有力的传着话,“陆先生,回城的船被偷了。”
船被偷了?
如果是在大陆,这句话说出来,无意只是一个笑话。
吴令与由南深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各自又心照不宣,“查出原因了吗?”陆政不慌不忙的掐灭了手中的烟,他今晚的计划怕是要延后了。
保镖推门而入,“听渔民说,这岛上常出现海盗,可能是被海盗偷走了。”
家门不幸,亏心事做多了,总该是有报应的,就比如现在。吴令心里痛快极了,然而同样的事情,由南深却担忧的是还有没有回城的船。
下个月,他必须去队里一趟,执行上面派给他的一次重大任务,而离下个月仅仅只剩下三天。
陆政瞧了一眼一旁眉来眼去的两人,“好好休息”丢下这四个字,大踏步出了房间大门。
而一旁一直注视两人一举一动的保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目的就是看管他们。
不出三分钟,由南深翻身下床,把这保镖撂倒,保镖四仰八叉,瞪着眼睛,还好眼睛太小看不出来,以至于吴令疑惑的很,“这是晕过去了?”
吴令蹲下身,拍了拍保镖肥嘟嘟的大脸块,“真遗憾,我这许久未活动的老骨头还没开始,你就倒下了。”
由南深从床头柜处拿出绷带,缠在了手腕上,随口问道,“谁的孩子?”
吴令耸了耸肩,“什么孩子?”
随即,想到刚才随口胡扯的话,又笑道,“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还会信我刚才的话?”
“你觉得呢?”
“当然不会。”吴令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挑出一个红苹果,正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就被由南深及时制止。
吴令不明所以的看着由南深,“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尤其是水果。”
由南深缠着绷带的右手取下吴令手中的苹果,顺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跟我来。”
由南深的语气不容置喙,吴令屁颠颠的跟上去,表情极其不愿,“喂,卫生间?请便,我先出去。”
“这是卫生间不错,也只有这里。”由南深拦过吴令的肩膀,又说道,“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