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高大,把自己完全罩住。乔小诗背靠在树杆上,退无可退,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大晚上的跟男人钻林子,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什么---什么树林子---乔小诗纷乱中努力往边上看,什么时候天色昏暗成这样了,树枝模糊交纵,四周都是树,这是春华园边上那片小树林?
“姐姐,这代表你同意了哦。”
嘴唇落在自己脖子上,皮肤被烫了一下,乔小诗哆嗦起来,透过厚重的外套她也感觉到自己胸被握住。
乔小诗觉得自己被投入汪洋大海,就要没顶,她挣扎着喊出一声——“不要!”
乔小诗怔怔看着铺顶,感觉整个床架子马上就会“哗啦”一声散架、压在自己身上。她吞一口口水,发出很大“咕咚”一声。居然是个梦。
居然是个春~~~~梦。
居然是个YY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的~~~~~~~~~~~~~
说不下去了。乔小诗卒,死因:良心的谴责。
“大头虾,我回来住几天”这天田心打电话,语气有些少有的焦躁。
“你本来就是寝室的一员,回来就回来呗,我给你铺位扫扫。对了要我带半只盐焗鸡回来作为欢迎你的礼物吗?”
“带!我自己带点酒回来。”田心虽然长相是个小可爱,但有着一颗整日向往远方的不羁的心。
日报社附近有个小店专卖盐焗鸡,门脸很小,店铺名字都没取,生意却好得不得了。乔小诗有一次好不容易奋力扎进人群抢得半只、一尝之下惊为天鸡。
晚上110寝室很有点女匪聚众的意味。为了躲避宿管她们用报纸贴住门上的毛玻璃,把桌子搬到中间,三个人一人一张下铺盘腿而坐,桌面上塑料袋里是撕碎的盐焗鸡,还有一袋子花生米;或者漱口杯、或者搪瓷碗里是烦着泡沫的啤酒。
“喝!”“干!”“来生还做好朋友”“能不能把上个月借我的两百块钱先还了再谈来生?”
两杯下肚,话题很有些走样。三个也是妙龄的女青年就用手捏着下酒菜往嘴里送,徐大白缩着脖子还对着掌心吹气、吹去花生米的红衣,那样子别提多猥琐了。
“呜呜~~~周亚是个王八蛋~~~我问他等我工作稳定下来是不是就马上结婚、他说他不想结婚。呜呜~~他说他不是变心,就是不想结婚而已,俩个人只谈恋爱。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居然是怕麻烦、他觉得结婚是个麻烦事,他就想一直象现在这样提了裤子就可以走人。”
田心有一张很好看的巴掌脸蛋、尖俏下巴,是男人们我见犹怜的那种,她一直是精致女孩,不化妆不出门,现在糊满了眼泪鼻涕。
“干他娘的!操家伙!”徐大白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