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带给云州百姓的苦难,哪是如此轻易便能偿清的?
“回禀郡主,就剩一口气了。”
银龙铁骑们停了手,完成任务。
“归队吧。”
“是!”
慕容静这才对祝澜点点头。
祝澜走进公孙玉树,见他浑身脏兮兮,鼻子里还流着血,牙齿仿佛也被打掉了一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静。
“郡主,毕竟是宁安伯世子,打成这样……伯府那边会不会麻烦?”
“麻烦?”慕容静嗤笑一声。
“他老子来了我也照样打。”
祝澜站在公孙玉树面前,低头问他:
“巩绍人在哪里?”
公孙玉树两眼呆滞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祝澜也不知公孙玉树是被打懵了,还是在嘴硬,皱眉问道:
“你不知道?看来是嫌郡主的赏赐不够,那就……”
“知道知道!我知道!!!”公孙玉树哭喊起来,说出了一个地方,距此并不算远。
祝澜立刻命人去寻巩绍。
“他人可还安好?”
“应该……应该活着吧,我没叫人下死手。”公孙玉树胆怯地道。
祝澜脸色冷了几分,充满厌恶地看了公孙玉树一眼。
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
很快,巩绍被带回来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虽然比他的父亲巩元亮伤势轻一些,没有被人砸断腿骨。
但他原本清秀的脸上,左边却多出了一块触目惊心的三角疤痕,狰狞无比。
祝澜心中一颤。
那是……烙铁留下的疤,这辈子都无法消除。
巩绍身上布满鞭痕,已经无法讲话,祝澜连忙让人带他下去好生安置。
慕容静皱着眉,表示自己会让北疆大营里治外伤最厉害的郎中过来,帮他治伤。
安置好巩绍,祝澜再次看向公孙玉树。
“小郡主,我有些事情要单独问他。”
慕容静点点头,让她自便。
祝澜递给祝青岩一个眼神,似在问她要不要来。
祝青岩低头用脚尖蹭了蹭地面,没有说话。
大局已定,问话的事情,反正祝澜一个人也完全可以。
而自己和阿静这么久没见,马上又要分别,还有许多话想要和她说。
祝澜没再多说什么,让公孙玉树从地上爬起来,跟自己进了屋。
“小伯爷。”
祝澜关好门,示意公孙玉树坐下。
公孙玉树步履蹒跚地坐了下来,拿袖口擦着鼻血,哭丧着脸道:
“我知道的,刚才都说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祝澜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开口:
“先前审问周阳之时,听他说起你们上一次见面。”
“彼时在宴席上,你们提及祈王殿下,小伯爷随口说了第一句……三皇子要听你的?”
“不巧得很,我这人好奇心最重,实在想知晓祈王殿下能有何把柄或秘密握在你们宁安伯府的手中。”
祝澜忽然抬眸,目光紧紧落在公孙玉树的脸上,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问出了最后一句——
“那个秘密,是否与太子殿下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