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枣正陪着谢长夏一起在有风小窑民宿的院子里闲逛着,介绍给谢长夏熟悉熟悉周围的生活环境。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
一阵不合时宜又悦耳动听的铃声忽然就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比较舒适的相处氛围。
“红枣,你快点过来西院瞧瞧吧,驴小满应该是要生了。”
“嗯,好的,武伯,只知道了,马上就过去西院。”
兽医武伯,也是萍窑洞旧村里著相当名的老兽医了。
可见其精湛的医术与丰富的经验了。
吃饭的手艺更是家中三代单传。并且还有着传男不传女的家规。
曾经的萍窑洞村旧村里,谁家都会养上几只动物来贴补家用。
也都在不同的时间年月里,用提前预约的方式请武伯去家里喝酒吃肉,给牲畜瞧病或是接生。
可以说,在萍窑洞村里,提起来武伯,没有人会不知晓。
武伯每日里,走街串巷的,更是谁家里有什么事情他都知晓。
即将临产时的驴小满,总是表现出来非常不安的状态,也不愿意吃东西,不间断地会出现疝病的症状,一直都是气喘吁吁的。
驴小满也会时常地回过头去瞧着自己腹部,时卧时起的,偶尔还用前面的蹄子刨着地,就像是在缓解腹部的阵痛一样。
这个时候,许红枣也早就已经请好了武伯在驴窑里守着,做好要随时接产准备了。
许红枣民宿里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就没有一直都在驴窑里等着。
挂了电话之后,心中多少有点着急的许红枣随手就拉起谢长夏的胳膊,赶忙就往驴窑那边跑去。
“谢长夏,赶忙先陪我过去驴窑一趟吧,驴小满要生了。”
许红枣才进驴窑的时候,驴小满就已经开始要发动了。
驴小满疼痛万分地卧在了早就铺好了垫子上。
瞧见许红枣来了,驴小满还想起身来着,又因为身体上的疼痛难忍,只能又翻了个身子然后继续卧着。
驴小满的大长脸贴在地面上,抻着大长腿,看向许红枣的眼神里满是痛骨万分的样子。
“红枣,你可过来了,你不来驴小满都不给生,都酝酿好半天了。”武伯调侃道。
“武伯您辛苦了,晚上在中院喝酒吃肉,我自己酿的那些好酒管够,咱们一起庆祝新生命的诞生。”
“好啊,那我可要吃火锅,吃涮肉的。”
这个时候,驴小满突然就又站了起来,屁股那里也已经能瞧见小驴宝贝的驴蹄子了。
武伯自然也瞧见了,就走过去摸了摸驴小满,像是在安抚着驴小满生产时的焦虑和不安。
紧接着,驴小满扑腾一下,又卧在了地上,不停的嚎叫着,使劲,用劲的诞生新的生命。
武伯开始用手轻轻的抓着小驴宝贝的已经出来的两只小驴蹄子,帮助着驴小满缩短生产的时间。
许红枣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早已经放开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抓上了谢长夏的手,还是用力地攥着。
时间逐渐流逝,小驴的脑袋和身体也逐渐都落生了出来,驴小满也已经累到瘫倒的状态了。
新出生的小毛驴,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它乖巧地趴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又没有成功。
驴小满瞧见了,就开始用自己的舌头爱怜地舔着小毛驴身上的湿毛。
小毛驴身上湿漉漉的毛,也开始慢慢地变得蓬松好看。
不一会,聪明地小毛驴天性使然的就找到了自己生存的粮食,开始贪婪地吃着驴小满的奶水。
眼神里,满是淘气与懵懂的可爱。
许红枣有些兴奋,高兴的手舞足,拍着谢长夏的胳膊说:“你瞧,小家伙太可爱了。”
自小都生活在城市里的谢长夏,还头一次瞧见,小毛驴生命诞生时的如此模样。这到也是件极稀罕的事了。
谢长夏说:“以前的时候,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谢长夏,你运气好,一来就有新生降生。你要不要顺便给小毛驴起个名字?”许红枣试探着问道。
谢长夏想了想说:“好,你觉得叫万全好听吗?”
“是花未全开月未圆,半山微醉尽余欢,何须多虑盈亏事,终归小满胜万全中的万全吗?”
“是的,小满胜完全正好也谐音小满生完全。”
“挺好的,那就叫万全,驴万全。”
忙完了手里接生工作全部流程的武伯,瞧着一边聊天给驴万全取名字的两个人。
第一感觉是这两个人的性格如此合拍。
第二感觉是这应该是很合适的两个人。
第三感觉是这两个人应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武伯玩笑着说:“红枣啊,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啊,都不告诉武伯一声的,怕武伯喝光你的酒啊!这小伙子还怪帅气的呢。”
许红枣赶忙解释道:“武伯,你误会了,他叫谢长夏,是刚来有风小窑的租客,不是我的男朋友。”
“瞎说,不是男朋友,你会让人家给小驴驹子起名。你家驴小满生的可是头一胎,怎么可能让旁人起名。不要瞒着你武伯了,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武伯都迫不及待的要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