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娘嘴角挂着不屑,故意避重就轻地说道:“能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秀才!”
“我们阿泽现在能吃皇粮,那个姜秀才行吗?”钱惠宁咬牙说道。
“有什么不行,人家也是月月的禀米供着!”石头娘听到这话,得意地大声回应。
钱惠宁顿时语塞,却不知道那个姜秀才也是能吃皇粮的秀才。
“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新山却是开口了,冷冷地望着她道:“那个姜秀才是这几年才吃上禀粮的吧?他一开始只是附生,后来是增生,最后才是禀生,而我们阿泽现在就已经是禀生了!”
石头娘却是没有想到,这话可以蒙钱惠宁,却蒙不了这个有些见识的新山。只是她终究不甘:“那又怎么样!这考举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你看我们县考上的才几人?”
“我们阿泽一定能考上!”钱惠宁咬牙说道。虽然她觉得刘泽考上秀才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为了争这一口气,一定要考上举人,让这个臭娘们好好瞧瞧,咱长留村厉害的很。
“呵呵……谁不是这样想呀!”石头娘说着,得意地要挑着那担没什么重量的豆苗走回村子。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河对面的小山坡驶下来。站在田间的钱惠宁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看清楚赶车的人,脸上当即就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阿泽和晓晓回来了!”
靠近桥这边劳作的村民看到赶车的人竟然是晓晓,一个无比熟悉的小丫头,心里头虽然很是诧异,但更多却是惊喜。
马车缓缓驶过桥面,晓晓看着下面熟悉的石桥、那条笔直通向村口的路以及两边熟悉的庄稼,突然伸手抹了抹眼睛。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如今再回到这里,当即感到无比的亲切,眼泪在这一刻似乎都快要掉下来。这里,是她亲爱的故乡。
“惠宁婶,我们回来了!”晓晓赶着马车通过石桥的时候,率先看到站在田间的钱惠宁,心里亦是很感动,朝着她用力地挥手。
“婶知道了,平安回来就好!”钱惠宁不着痕迹地抹掉眼泪,大声地朝着她回应。她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小丫头,也真心为她的平安归来感到高兴。
“新山,那东西是我的!”这时,刘泽也揪开车帘探出头来,看到提着猪獾站在田坝傻笑的新山,当即不由分说地说道。
新山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阿泽,你回来了!这东西确实是你的,我只是帮你先拿着而已。”说着,他将手中的猪獾递给了刘泽。
刘泽接过猪獾,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这家伙还挺肥的,晚上我们就吃它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而愉快。在这个宁静的午后,阳光洒满了整个村庄,也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田。
新山听闻此言,心中愈发欢喜,他连连点头,笑容满面地说道:“明白了!明白了!这是你的,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的!”打完招呼后,他重新坐上了马车。
“哎呀!赶紧让路,我的马车可不长眼睛!”晓晓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道。她看到石头娘挑着豆苗站在路中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满。对于这位总是爱挑拨是非的石头娘,她向来没有好脸色。
石头娘本不想退让,她心中暗自嘀咕,一个秀才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吗?但看着晓晓作势要扬鞭,她最终还是恨恨地闪到了一边。
马车缓缓驶过,石头娘从车帘的缝隙中看到了里面的刘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她暗自感叹,这老天真是不公平,居然让这个呆子真的中了秀才。
虽然一个秀才在县城里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在这个地方,他却无疑成为了一个备受瞩目的存在。他的才华和学识得到了人们的认可,也为这个小小的村落增添了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