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海的长云之下,雪山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孤城遥遥地伫立在那里,仿佛能遥望到遥远的玉门关。然而,这孤寂的城池中,却有一首诗如烈火般燃烧,照亮了每个人的心灵。
那首诗,便是《从军行》。它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府衙门口的墙上,吸引着无数才子佳人驻足欣赏。那诗句中的豪情壮志,那字里行间的英勇无畏,都让人为之动容。
然而,这首诗的存在,却引来了府衙差役的不满。他们想要将这首诗从墙上抹去,但每一次尝试,都遭到了众人的强烈反对。那些书生们,他们彪悍而坚定,守护着这首诗,就像守护着他们的信仰和尊严。
于是,那首诗就这样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成为了府衙的一景。甚至有一些才子举子,还在下面题了字,将府衙门口的墙当成了传世书壁。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对这首诗的敬仰和赞美。
然而,这首诗的存在,却成了左知府的一块心病。他担心这首诗会败坏他的官声,因此总是想要将它抹去。但每一次,他都在众人的反对声中作罢,只能每天抬头望着天空,祈祷着能够下一场大雨,将这首诗冲刷得无影无踪。
然而,四月的雨并没有来,但放榜的日子却如期而至。府学宫门前人山人海,无数的考生和看客都聚集在这里,期待着能够第一时间看到榜单。
刘泽,这个名字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早已被定了府试不错的名次,但此刻却并没有任何骄傲自满的神态。相反,他显得格外谦逊和低调,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的名次。
然而,当那些书生们看到刘泽后,却纷纷热情地打起招呼,并主动让出一条道路让他进入最里面。他们都被刘泽的才华所折服,将他视为五县学子的领头人。
刘泽微笑着点头致意,然后带着童占峰等人走进了人群之中。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名次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谦虚地与人交流,分享着自己的见解和心得。
闫约之则是站在最前头,手持着那幅画卷,风度翩翩地微笑着。他看着刘泽如此轻松地走进这最好的区域,心里不由得泛起几分醋意。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稳坐案首之位,但现在看来,刘泽的才华似乎更胜一筹。
“呵呵……这不是林不错吗?”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案首应该是谁,你还没点数吗?”童占峰立刻反击道。
“我自然是知道,这肯定是我们的……贺兄!”那人得意地仰起下巴,朝着旁边的闫约之作了一个长揖。
闫约之得意地笑了笑,但刘泽却并没有在意这些嘲讽和挑衅。他深知,真正的才华和实力,并不是靠口舌之争来证明的。
就在这时,府学宫门口突然传来了锣声和唢呐声。几个身穿皂服的官差簇拥着一名手拎着榜文的书吏从里面走出来。众人见状,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能够顺利张贴榜单。
这份榜单很大,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位置。上面写满了八十人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人十年寒窗的辛苦付出和期待。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开始在榜上寻找自己的名字。每当有人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榜单上时,都会发出惊喜的欢呼声。而那些落榜的人,则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承受着失落和沮丧的情绪。
童占峰在榜单上找了一圈后,最终深叹了一口气。他落榜了,没有入选乙榜。这个结果虽然让他有些失落,但他并没有过于伤心。他早就有了出去经商的念头,现在这个结果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而刘泽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些欢呼雀跃的人们。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名次,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成功并不是靠一纸功名来衡量的。他更在意的是那些与自己一同奋斗过的朋友们,他们的成功和失败都牵动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一个书吏手持着另一份榜单走出来,高声宣布道:“此次府试发案甲等第四到第阿泽名俱在此,汝等回避!”
这份榜单上的人,将是整个东华府的“精锐”,亦是各府争夺举人的种子选手。虽然历年东华府的“种子选手”在乡试中都是陪跑角色,但这一次,或许会有所不同。
“第四名:韦泽润!”
“第阿泽名:石美成!”
当听到这两个名字时,刘泽感到有些意外。韦泽润竟然挤入了甲榜第四名,而石美成也堪堪在第阿泽名。这意味着石城有三名考生挤进了甲榜,创下了石城府学子府试的最好成绩。而且其中还有两位排在前五,这是以前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刘泽为他们的成功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己能够与他们一同奋斗而感到自豪。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需要继续努力,才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在那个春天里,一首《从军行》点燃了无数人的激情与梦想。而刘泽和他的朋友们,也将在这条充满挑战与机遇的道路上,继续前行,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
在潘岳县之外的各县,皆有才子崭露头角,甲榜上不再只是潘岳一县的荣光。左知府为平息五县考生的不满,显然做了不小的调整,让这甲榜之争更显得激烈非凡。
“走吧。”刘泽的声音淡淡响起,他早已陪众人看过榜单,自己的名次也早已尘埃落定,此刻便催促着众人返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