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桩买卖即将化为泡影,刘泽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两斤!只要你肯将这头野猪交给我,我明天就能给你两斤盐。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壮汉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着犹豫。他狐疑地打量着刘泽,开口道:“你可知道,即便你现在能将这头猪运到镇上,恐怕也得被人宰一刀,最终连二两银子都卖不到!”
显然,这位壮汉对于市场的行情了如指掌。刘泽迎着他的目光,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计!我既然敢开出这个价,自然有我的打算。倒是你,敢不敢在我身上赌一把,冒这个险?”
利诱,这是商场上的一种常用手段。就像那些能够卷走巨额资金的老板一样,他们之所以能够成功,正是因为有人愿意为了高回报而冒险投资。如今,刘泽也将这一招用在了这位壮汉身上,而且直接将筹码提高了一倍。
这一招,显然让壮汉有些动摇。一斤盐,他或许可以毫不犹豫地扛走;但那可是整整两斤盐啊!一想到那沉甸甸的份量,他的双腿似乎都有些迈不开了。他开始认真地权衡利弊,思考着是否应该接受刘泽的提议。
而刘泽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虽然保持着平静,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桩买卖,更是一个可能改变他和晓晓命运的机会。
心跳如擂鼓,刘泽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风口浪尖,这不仅仅是一桩买卖,更是关乎着他全家的生计。
壮汉的脸上布满了疑云,他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刘泽,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你是不是长留村的人?”声音粗犷而低沉,像是从深山中传出的风声。
刘泽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正是,村东头刘泽!”他的声音虽有些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真诚。壮汉微微点头,似乎对刘泽的回答还算满意。
但接下来,壮汉的举动却让刘泽心头一紧。他顺势一挥手中的斧头,一棵小树瞬间应声而倒,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你若敢讹我,它就是你的下场!”壮汉的声音冷冽如冰,让刘泽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倒在地上的小树,刘泽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并非害怕壮汉的威胁,而是心疼那棵无辜的小树。这壮汉啊,怎么就不知道爱护树木呢?
“你猎了一头野猪?”阿虎的声音将刘泽从沉思中拉回现实。当刘泽领着他们来到小树林时,看到地上的野猪,阿虎和他的同伴们都惊呆了。野猪的身体庞大而结实,伤口处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然而,阿虎眼中的惊讶很快就被疑惑所取代。他看着野猪的伤口,眉头紧锁,“这伤口……不会是假的吧?”
刘泽心知肚明,这野猪确实是他辛苦狩猎得来的,他拍拍胸脯保证道:“绝对货真价实!不信你们可以去村里打听打听!”
石府门前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气氛。李管家站在门口迎接着宾客,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僵住。正当他准备返回府内时,突然看到左边有人走来。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因为他看到那人身上扛着一头大野猪。
来人正是刘泽,他穿着土布破衫,但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李管家迎了上去,眼中满是欣喜,“哎呀,这可真是及时雨啊!”他心中暗喜,这头大野猪正好可以作为今晚的宴席之用。
然而,当双方谈到价格时,气氛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李管家眉头一皱,“顶多给你二两!”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刘泽一听,顿时急了,“二两?这可不够我叔的汤药费啊!必须六两!”他声音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
李管家脸色一沉,“就二两,爱卖不卖!”他的态度强硬而傲慢。刘泽也不甘示弱,“阿虎,我们到村口去卖!”他转身就要走。李管家见状,急忙拉住他,“哎哎哎,别走啊!我们再商量商量嘛!”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终于达成了协议。李管家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到今晚的宴席和主人的满意,也只能咬牙接受了刘泽的价格。
大野猪被运走了,但刘泽却没有丝毫的失落感。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应有的回报。而李管家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低头哈腰地将刘泽请进了石府的厨房。
刘泽匆匆地吩咐厨房的人赶紧动手宰杀那头大猪,他的声音中透着急迫和激动。那头野猪的体型硕大,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家伙。
他得意地对李管家笑道:“四两银子你可真是赚大了,这头猪,至少能拆出三百多斤肉来,拿到镇上去卖,六两银子都少说了!”刘泽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接过银两时,脸上露出一副占了大便宜的得意表情。
李管家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赏。这个小伙子,不仅聪明机灵,而且懂得人情世故,真是个人精。他心中对刘泽的印象大为改观,态度也变得和蔼起来:“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野味,尽管送到石府来,我们石府在价格上,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好说,好说!”刘泽笑着应承着,手里抛着那几块银两,听着它们碰撞发出的悦耳声音,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
其实他心里清楚,要不是看在石老太太过寿的份上,要不是他看出那些宾客们对这头大野猪有兴趣,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把这头野猪卖给石府。这李管家虽然表面上和气,但村里人都说他黑心,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