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脚下她就觉得不对劲。佛家弟子她也不是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贪财的,甚至连山脚下的入口都不放过。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静观其变。
在屋里待了两个多时辰,姜迟发现外面的沙弥都是定时换人,她所在的这个院子是一次五人五人地换,很不显眼,仿佛在盯着什么。
不同于前面的热闹,后面实在是安静的过分,院子里除了沙弥几乎就没有香客走动,但进来的时候她分明是看见不少香客进了客房。
白天出去太显眼,还是晚上好了。如此想,姜迟就坐在床上打坐。
一直到晚上戌时,天彻底黑下来,一小沙弥特来敲门。
“敢问小师父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小僧特来告知女施主,戌时三刻之后且莫出门。”
“这里不是寺院吗?佛祖面前何时有了这等忌讳?如果我要如厕也不能出去吗?”
小沙弥不知该如何作答,耳朵红个透:“净一法师特让小僧相告,想必事态严重。女施主还是听从叮嘱为好,届时切莫出门。”
见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姜迟也不纠缠了,连忙答应不会出门才送走小沙弥。
透过窗子,外面云彩缓慢移动,颜色逐渐加重,掩盖点点星光。姜迟哪里坐得住,在床上做出自己入睡的假象,趁着月色翻窗而去。
走到院们,正好看到两个青年沙弥推着一车东西朝一个方向去,车子经过院门,一股菜香扑鼻而来。
姜迟紧随其后,到了一处偏远的院子,院子的大门还上了一副很大的锁。待两个沙弥进去,姜迟上前试着推门,里面已经落了锁。爬上墙头,里面灯火通明。
悄悄走到送过饭的屋子,姜迟捅破纱窗,朝里看。里面是一个大通铺,通铺上面整整齐齐地躺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不知是正在酣睡还是被药物迷昏。
靠近门的地方,两个和尚打开食盒开始吃饭,边吃边聊。
“师兄,咱们还要守着这个院子多久啊?”一和尚不动碗筷,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我哪知道。”和尚扒着碗里的米吃的飞快,“这都守了半个月了,也不见师叔说个话。管这干什么,师叔让守着就守着呗。”
“不是……”
“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在这里守着一群昏睡不醒的孩子,还与人隔绝,这未免太吓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