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那个小意外不谈,钟浠宁也不是个不识好歹不会看脸色的,自然知道钟父是看破没说破,算是投桃报李,给她留了些颜面。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算过去了。还是应该见好就收,趁早溜之大吉,省的在他面前碍眼。
“父亲,天色也不早了,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钟守疆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只微微摆了摆手。
钟浠宁心领神会,带着两个丫鬟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才走到门口,眼见着就要胜利在望了。只要一抬脚,跨过这矮矮的一道门槛,就能拥抱自由的天空了。
身后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呼唤。
【林霖】我能假装没听见吗?
无奈地缩回了已经迈出去的大长腿,钟浠宁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挂上了礼貌而不失纯真的假笑,懵懂无知地的唤了声“父亲?”
“为父思来想去,还是想跟你谈谈。”
【林霖】数千年的历史鸿沟不是那么好跨越滴,咱们的思想不在一个层次上,话不投机半句多,何苦如此执着呢?
“父亲的教导,女儿听着便是。”
【阿凶】咦惹,宿主你好虚伪啊!
钟守疆又抓了抓青黑短须,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犹豫。
“宁儿啊,为父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请个先生来给你授课。”
【林霖】这老头子不会是想找个老妈子来给我洗脑吧!这个变、态的社会好像还挺流行这个的。
“呃…父亲说的可是专讲妇德、妇容、妇言、妇功的女师?”
钟守疆大手一挥,“这有什么好讲的!无非都是些无良男人为了控制女人强加的枷锁。我钟守疆的女儿自当独树一帜,凭什么对兔崽子毫无原则的言听计从?”
完了,
尴尬了,
怎么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钟守疆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女儿已经够离经叛道了,好不容易有了些“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的苗头,自己怎么能够如此红果果的添柴加火呢!
【林霖-_-||】兔崽子...这老头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啊!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兔崽子要是听了,怕是得吐血三升,当场身亡了吧!
这个话题太过危险,稍有差池就是万丈深渊,搞不好又得抄上一百卷佛经。
钟浠宁默默无语,只摆出一副倾听教诲的谦卑模样,并不答话。
到底还是多吃了二十来年盐的人,泰山崩于顶而神色自若,即使内心万马奔腾,面上仍就是我自岿然不动。
钟守疆只轻咳了一声,便又是一副正经严肃模样,青黑短须动了动,似乎是又在酝酿着些什么。
【林霖】老头子是要在人设崩塌的边缘疯狂试探吗?
【阿凶】俗话说的好,No zuo no die 。
“咳,前两年你已经去过族学了,但是效果并不是太好,那些‘丰功伟绩’为父也就不赘述了,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钟守疆停顿了一下,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
【喵喵喵~】说吧,说吧,我们还不知道女主的光辉历史呢!
【林霖】这年头,读者都这么无良吗?话说我也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