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曾在星际漂了多年的阿飘,这已经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好吗?
回过神来,看清了来人的小厮稳住了身形,有些尴尬搓着手。
“姑娘可是来找二老爷的?”
【林霖】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是专门来吓你的?
“嗯,父亲可在房中?”
“老爷还在练功房里,”小厮抬头看了看天,“应该就快回来了,姑娘要不就在这里等等吧。”
钟浠宁让这个被她吓破胆的小厮先下去了,自己则带着燕儿、小宝进了书房。
轻轻嗅了嗅,嗯,没有长年累月积攒下来深入骨髓的书墨香,想来这老头子也不是什么爱读书的人。
一眼扫过去,“窗明几净”,书案上象征性地摆了笔架子和砚台,却半张书纸也无。
后边的书橱里倒是摆满了书,只是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摆的甚是整洁,一看就不常翻动。
走近伸手摸了摸,竟然还有一层薄灰,书上也落了些霉点。
【林霖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读书,就连打扫都懒得打扫了。下人也真是会看脸色做事得很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钟浠宁还欲细细察看一番,一阵沉稳中还带这些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渐近。
钟守疆打完拳从练功房里出来,身上已经被涔涔热汗浸湿,热的厉害,便去净房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
如此一来,再回到书房的时候便有些晚了。
及至书房门口,钟守疆还是觉得有些热,见四下里没人,便松了松袖子,干脆撸了上来。
一推开门,大步流星走了没两步,就见钟浠宁正端坐着望向自己。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才撸上去没多久的袖子松松垮垮地落了下来,关键是还只落了一只,看起来甚是滑稽。
书房内寂静无声,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难言的尴尬。
【林霖】看这老头子教育起我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竟然这么不讲究,远古人类不是最讲行为得体规范的吗?怎么能撸袖子呢?
【阿凶】……(说的头头是道,搞得像你平时就很注意似的!)
钟浠宁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钟守疆趁机麻利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仪表才走了过去。
“父亲,这是我这半个月来誊抄的九十九卷佛经,连带着上次那一卷,刚好是一百卷,您数数。”
因为钟浠宁起先的字有些大,虽说只有一百卷,拿在手里却是厚厚的一摞。
钟守疆接了过来,放在书案上,顺手真的准备数数,瞥了钟浠宁一眼,见她面露浅笑,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下的佛经。
回想起刚刚的尴尬,又想到女儿那么给面子的视若无睹,钟守疆突然觉得自己若真的数了会显得很没品。
于是便将伸出去的大掌在那厚厚的一摞佛经上拍了拍,气定神闲,板正严肃地沉声道:“不必了,为父信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