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西南路途遥远,且多山路,姚思他们用了五日的时间,方才到了楚国西南边陲的一个地方,也就是现今云南地方。
虽然是晚秋时节,但是南方毕竟由于其后上的差异,一路上树木葱郁繁茂,生气依旧,浑然不似北方秋叶凋零。雪儿瞧见这般景象,心情也变得更加舒畅。但是二人并没有时间在路上逗留欣赏美景,颇感一丝遗憾。
到了西南边陲一地,二人便寻了一家客栈居住此地,姚思在吃饭之际,便向掌柜的打听荀神医所居住的“忘忧谷”在哪里?
那掌柜的只知道那忘忧谷在横断山脉之中,但是具体的位置却不知道,姚思复又问了其他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他们都见过神医,神色只见颇感自豪。
姚思心想:“莫非这老儿深藏山中故弄玄虚,不想让人发现么?”心中颇感失落,但是仍然没有放弃,白日的时候便只身一人深入茫茫横断山脉之中寻找,但除了波涛汹涌的江河和万丈悬崖以及盘桓交错的大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踪迹。
夜晚的时候,便去各个客栈勾栏瓦肆等等人多的地方探寻神医的踪迹,奈何那些人却只知道“忘忧谷”在山脉之中,却不知道那地方在什么地方。
眼看着白白的度过三日,姚思逐渐变得心急如焚,时常骂道:“要是找不到这老儿,我便把这横断山脉一把火烧了,看他出不出来。”
雪儿叹息道:“你把那山脉烧了,那神医更是出不来了,找到了固然好,找不到姚公子也不必太过着恼。
姚思急道:“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这要是找不到荀神医,那我们最后一点的希望也就破灭了,你那里还有命在。”
雪儿看着姚思那焦急的神色,心中颇为感动,但是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劝告他了,只是默默的躺在床上默默注视着姚思,姚思在哪里盘腿运功。
有的时候,你刻意的想办成一件事的时候,仿佛事事都与你做对,而当你顺其自然的时候,事情偏偏却又有了结果。
此时便是如此这般,姚思忽然睁开双眼,警觉了起来,雪儿看他一睁眼睛,也是忽然一惊,柔声问道:“怎么…?”
“嘘!”不等她说完,姚思便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雪儿当即不在言语。姚思扭头道:“房顶上有人经过,但是没有做停留,我去看一看,你安心休养。”
说着便起身轻身走出房门,雪儿还没来得及劝他小心一些,只见姚思身影晃动,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日一晚也是晴空万里,头顶上方一轮上弦月挂在天际,光影斑驳,姚思一念道:“竟然是朝东而去。”
当下飞身翻在房顶之上,朝着东面飞身前去,只见前方两个人身穿黑衣,面蒙黑纱,手脚绑缚,身手矫健,步伐轻盈,在这高低不平,瓦片遍布的瓦片房顶之上,犹如奔走在阳关大道之上一样平稳,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姚思心道:“此人底盘稳重,底气充足,看来内力颇为深厚,竟是个江湖高手,不知这般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姚思也是身轻如燕,脚踏浮云,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闪动在房顶之上,竟也是毫无丝毫声音发出,且紧紧追随在那人之后而不被他发现。
姚思掠过一片片的屋顶,见到所有的人家都已经灭灯入寝了,有些微亮的房间也是人们将睡未睡,房顶之下不过是一些婴儿的啼哭之声,还有就是打鼾,男女之间的疯言疯语,然只有瑟瑟秋风知道姚思穿梭在房顶之上,除此之外,更无他物。
追着追着,姚思看到黑衣人闪身跃下跳了下去,他紧跟而过,看到果然前面的哪一家客栈里面一个房间灯火通明,姚思心道,看来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