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墨辞今每天都会从外头拎一头猎物回来,大多是些兔子、鹿之类的,而且他都会贴心的将猎物处理好,然后放置在地窖里,所幸地窖冰块足够多,不怕这些肉类会臭什么的。
冬天一般很少有动物出来活动,唐筝咽很好奇他是从哪里捅的猎物窝。但好奇归好奇,她不会去问,只自顾自做着手里的活。
地窖里有那么些肉,也许可以拿出去卖了一些,在山上住虽然安静,但终究不方便。
得攒钱,到时候换个房子。
想到什么,唐筝咽就直接开动,将囡囡抱起去找墨辞今。
这几天她还和墨辞今把屋里的破洞补好了,所以屋里的温度到底比屋外高些的,怕囡囡会着凉,唐筝咽还特地将囡囡裹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道墨辞今会在哪儿。
唐筝咽盲目地走在林子里,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对话声,她立马就停住了脚步,下意识躲到了一边。
“主子,您堂堂一个大将军,何苦在这儿干些猎夫的活计,家中都还等着您回去呢。”
“你莫要来寻我,就当我已经死了,反正葬礼都已经办了,我再回去算诈死吗?”墨辞今随手将地上的野猪拎起,一个过肩摔就扛到了肩膀上去,百来斤的野猪压在他身上,他依旧轻轻松松的。
唐筝咽觉得自己怕是听到了什么秘幸,为了避免惹火上身,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躲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就连身体也不敢动。
可囡囡她却管不住,应该是许久没出来玩过,她的手不停扑腾着,自娱自乐,也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突然“咿咿呀呀”地叫出来。
唐筝咽来不及捂住她的嘴,有些无奈,只能祈祷离得这么远,那两人不要听到的才好。
习武之人耳力都会好些,两人从唐筝咽走近时便已经察觉到了,只是男人没想到唐筝咽会这么嚣张,顿时气呼呼地问:“是因为那个女人,主子才不愿回去的吗?”
“与她无关。”
男子根本就不信,朝唐筝咽的方向走去,一把将她扯了出来。
囡囡被这一举动吓到了,嘴巴委委屈屈地鼓了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陈冬!”墨辞今耐心已全然消殆,瞧向他的眸子尽显狠厉。
“如若是因为这个女子,将军才将家国天下抛之脑后,那末将便将这个女子杀了,再自杀请罪!”说着,陈冬毫无后顾地拔出剑,将锋利的刀刃架在唐筝咽纤细的脖颈上。
“陈冬!”
唐筝咽下意识后退了一下,但又极快地镇定下来,满不在意地勾了勾嘴角,冷嘲热讽道:“什么未了家国天下,你无非是为了私心。”
“你这个女子简直是红颜祸水!不杀你不足以泄愤!”陈冬的脸气得一阵白一阵青的,抓着剑柄的手都气得轻轻抖动着。
陈冬自认为自己一直心向将军,心向天下,如今竟然被这一小小女子如此污蔑,如何能不生气?
墨辞今瞧见唐筝咽面对危险依旧不惧怕,反而还能淡然处之,不由高看了她一眼,只是又懊恼她鲁莽地将陈冬惹恼,陈冬这混小子若是没了理智,可什么都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