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你穿衣吃饭吗?你这颗没石榴重的脑袋点什么头?瞧见没?我在生气,快说两句好听话安抚我。」什么饿着、冻着?大哥当他连自己老婆也养不起吗?
不发一语地看着闹别扭的男人,苏崇薇拿开他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臂,站直身子。「他有说错吗?你娘的确有意撮合你和另一名女子,他好意来告诉我,只是不想我为你所伤,我才是被你们牺牲的人耶,我都不气了,你气什么?」她才是最该怒火中烧的人吧。
「你不气?」他皱起眉,冷冷瞪向她。
她反问:「我能气吗?娶不娶是你的事,难不成我哭哭闹闹就能当作全无这回事?而你又岂能周顾二夫人对儿子的殷切期盼,不受出身所累?」
「我对你怎么样你怎会不清楚,真能无动于衷的看我另娶他人?」至少他就做不到不受她影响,对她,他是全无保留的沦陷。
如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不只是少年时期硬被长辈凑对带进门的童养媳,而是真正的妻子。情愫日积月累,他看着她由小小的身板长成清妍动人的小女人,心中期待着她每一天的改变。
因为认定了她会是他的妻,所以他任由自己的情意一日日加深,没有旁的想法。她就是他一辈子的牵绊,唯一愿意相守至白头的人,谁也不能放开谁的手,要一起走到最后。
面对他的质问,苏崇薇微微白了小脸。「你对我很好,好到我作梦都会笑醒,有好吃,好喝、好玩的,你总不忘带上我一份,把我宠得越来越娇气,更对你颐指气使。」
「哼!说得好像把我捧上天了,为什么我听出还有但是?」她话根本只说到一半,下文绝对不中听,让他听了就火大。
不愧是长年相处、形影不离的「自己人」,关淮安对她的了解果然十分透澈,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他气得跳脚。
「但是,这世上不是只有你和我而己,我们也有力有未逮的时候,命运的安排总教人无言,『身不由己』是一句老话,却是最贴切的事实。」所以她才想反抗命运,不再做别入棋盘上的棋子。
他瞪着她。「我要把你房里的书全烧了,看太多书把你都看傻了。」
「智者多虑,傻子没烦恼也是好的。」她附和的点头,不是有句话说「生儿愚且笨,开心过一生」吗?
关淮安瞪她无用,气愤地将她拉进怀里。「不许犯傻,我就只要一个苏崇薇,你要相信我。」
苏崇薇笑了,表情却给人哭泣的错觉。「你能不娶江云瑶吗?她才有资格做你的正妻。」
即使她重生了,那也是不变的事实,她还记得上一世自己站在低矮的围墙边,看他一身红蟒袍,面露喜色地将新嫁娘扶进新房,一夜红烛燃烧,而她的心,碎了一地。
「不让我吼人你不痛快吗?我气得真想把你掐死,你还笑……」忽地,他黑阵闪过一抹锐芒「你怎么晓得娘中意的官家千金叫江云瑶,连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呢?这个……听……听别人说的。」她忽地心虚,眼神闪灿不敢直视他。
江云瑶,曾是她前世短暂生命中最渴望成为的女人,有爹娘疼爱,有无懈可击的家世,据说能兴旺夫家,不仅深受婆婆喜爱,夫君也对她百般怜爱,几乎所有的好事全发生在她身上了。
「别人是谁?」他追问。
「……大哥。」她呐呐的说。
关淮安面上带笑,眼底却全无笑意,以手轻抬起她下领。「你要我找大哥对质吗?」
她抿紧唇,执拗地与他对视,就是不愿再开口。
爱得多的人注定吃亏,半响后,先败阵的是关府二爷。「对我,你还需要隐瞒吗?」
「淮安哥哥,答应我一件事,关府不久后将遇上重大团难,你若许我一个愿望,到时我便会先知会你。」很快地,不会太久「那件事」就会来了。「什么事?」他问。
她摇头。「你先允了我。」
「好,我允你,不论你要什么愿望。」哪一回他没顺着她?她一使性子,十头牛也拉不住。
「时候到了我再说。」太早说破,说不定会另生变故。
他点头,把她搂得更紧。「我不喜欢你对我有秘密,那种捉不住的感觉让我非常不安。」
「淮安哥哥……」重生的事太离奇,至今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别人又怎会相信她的奇遇?
她不说,只是因为觉得太荒诞,怕会被视为无稽之谈。
他低头wen上她,有些发狠地蹂躏她的唇瓣,wen得她双唇红肿。「我不会娶官家千金,娘那边我会负责摆平,你什么也别管地服完孝就好,两年后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