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罗素读完纸上的内容，看向了伊芙。

重新询问了下伊芙记忆里那卖花女的长相，罗素捏着眉心，确认那卖花女就是李依依。

生怕我没看出她的不对劲，所以平A上来，让我知道她是怪人吗？罗素不禁心想，别人有点秘密都是唯恐避人不及，怎么还有人喜欢往外抖的？

这么短的时间内，跨越一千多公里横跨两地，罗素不相信她是坐着飞机追上来的。

虽然罗素自从毕业后，就在学校所在的城市定居下来了，李依依能猜到他住处不难，可死缠烂打的，着实让人烦恼。

不过不管这老同学有何意图，罗素都要抢先弄清楚她的情况。

打发掉一脸懵逼的伊芙后，罗素找个花瓶随意给花插上，这束花上没有魔法，他取了一部分，和长绿之汁一同研究。

约摸五个小时后，天完全黑下来，月色正浓时——

“哈啊……”罗素竟有点疲惫地伸展了下身体，研究事项进行得差不多了，对炼金术的补习也七七八八的。

可以去找玛娜比对一下结论是否正确了。毕竟是初次上手分析，而且还是令人惊讶的结果，罗素不免小心想要多找个保证。

进入碎片空间，罗素闯入玛娜所在之处。

“怎么一声不吭就往我这跑！”玛娜不满表示抗议，“万一我在换衣服呢？万一我在上厕所呢？”

“木偶不需要做这些人才会做的事情。”罗素一句话消灭掉玛娜所有抱怨，让她老实起来。

玛娜悻悻看了眼炼金设备，眼睛一亮，从一个水龙头下面取来一木杯子，里面盛放着有点浑浊的绿色液体。

“这个怎么样？”她洋洋自得，“我复刻了一份出来。”

“你要不尝一口？别看卖相不好，其实还挺好喝的。”

“你是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成分吗？”罗素冷地开口，“你该知道，我不可能喝出里面的味道吧？而你品出来的也不会是好喝的味道，多半是酸苦。”

玛娜身体微颤，她心中所想被罗素猜透了。

“看来你不仅托付给我这个研究任务，自己也没有闲着……”玛娜叹息，“的确，这个花蜜里面有个跨越了精神和现实物质的特殊成分。”

“这个成分，可以读取出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并将其转化为味道表现出来。例如快乐幸福的人喝出来的甜的，潜意识仍旧是痛苦的人喝出来是苦的……”

“而像你这般的存在，成为了比肩神明的传说强者后，内心感情早在生命本质的升华中变淡了许多，情绪从来是浮于表面，不会流入内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淡忘，所以尝不出来味道。”

罗素点头，“光从这点结论来看，你没有骗我。”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忽略了个更重要的特点。”

“什么特点？”玛娜没有感情的木偶睫毛颤动，问。

“这个花蜜喝多了，无论先前品出来是苦是甜，往后都会变成甜味。”罗素注视玛娜的双眼，“反映在情感上，就是所有感情都被强制转化为幸福了。”

“到了这个境界，哪怕是才亏光家产的人，都能感到幸福地说出没钱一身轻这种话。”

“这……”哪怕是木头脑袋，玛娜都觉得脑门在流汗珠，“这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罗素义正言辞说道：“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得上毒品了，我不希望以后喝的人会变成只会傻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