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庆祝我脱离苦海吧,我离婚了。”祥林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离婚证。
“你狗日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老羊嚯的一下站起来,把离婚证拿过去看了又看,鉴定了又鉴定。
“是真的,昨天从民政局领的,我哪有胆子搞假。”
“你的胆子还小呀,说离就离了,你们家小浩达怎么办。”
“我是净身出户的,房子、车子全部给她,儿子也跟她,我每月会给她两千块,直到孩子大学毕业。”
“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已经闹了几年了,你们家那位找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倒是觉得要是过不下去了离了也好,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解脱,来喝酒。”张老三端起了酒杯,大家看台长这么豪气,都非常的给面子,话不多说,说喝就喝。
祥林嫂因为和前市委组织部长现在的市委副书记燕云歌走得太近,在整个酒都市都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家那口子又天生是个醋坛子,家里面三天两头的就得打上一架,打完了架就找张老三,他也调解过几次,可是男的铁了心要离,女的铁了心要耗死他,弄来弄去好几年都没个结果,今天看见了离婚证,张老三觉得算是解脱了。
今天来的除了冷未以外,全都是和祥林嫂一个时期的人,大家年龄差不多大,也差不多一起进的电视台,一起共事了半辈子,感情特别的好,平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很少在一起聚,喝得就有点多了。酒一多话也就多了,一些以前想问而没敢问的问题,这个时候也都敢说了。
“老林,今天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你和燕书记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也该给大家伙儿说说了。”还是张老三说出了大家一直想问的问题。
祥林嫂喝了一口酒,抬眼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个人,沉默了几分钟,后来好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道“云歌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同桌。我数学好,她英语好,下了课我们经常在一起互相补课,当时只知道学习,谈不上什么恋爱,后来我们毕业考了不同的学校,再后来又各自成了家,也就没联系了,没成想她又回到了酒都工作,还当了组织部长,而我也抽调到了组织部搞宣传,组织部工作多经常需要加班,接触的机会也多了,年轻的时候埋下的种子慢慢的就开始发芽了。”
“后来你们就苟且啦?”老羊一脸鄙视。
“我他妈的发誓,我们两个干干净净,虽然我们都想,也都有成人的**,可是最后的底线我们还是守住了。”
“那你们他妈的在一起是为了什么,男女之间在一起不做点那种事儿,还正常吗?”老羊不依不饶。
“我们都有家庭,虽然她没有孩子,但是她也知道当母亲的不容易,不想伤害了浩达的母亲。”
“你现在是离婚成功了,可燕书记还是有家庭的人,你们这样下去,对她对你都不好。”张老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祥林嫂。
“她们家哪位答应他了,这个周就和她办手续,等他们的手续办完了,我就娶她,到时候大家一定要来,一个也不能少,我提前通知了哈。”祥林嫂端着杯子,刚才脸上回忆过往时浮现的阴云一扫而空。
可惜,那场计划中的婚礼,大家再也没有参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