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呆呆开车把他们送到了楼下，两个女生已经彻底醉倒了，冰哥没醉倒，只不过已经意识模糊，满口胡话。剩下冷未和呆呆还比较清醒，冷未背了燕燕，呆呆背了菜菜，一步一步的爬上了九楼。

从燕燕的小坤包里拿钥匙的时候，冷未看见了一个小的塑料密封袋，里面放着一朵枯黄退色的木棉花，他想起来，那是他下乡的时候采了带回来送给她的。

进了屋，给她脱下鞋，脱下外套，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拉好窗帘，他正准备拿她床头的水杯给她烧热水，燕燕伸出了手一把把他拉到了身上，滚烫的唇贴着滚烫的唇，她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嘴里的味道有点甜，让冷未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燕燕闭着眼气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开始发出了模糊不清的低声呻吟，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粗暴，撕扯着他的衣服，狂吻着他的面颊。

冷未的一只手，已经到了最后的防线，另一只手已经拉开了燕燕的热裤，直到和她四目相对时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心里面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样不对，这是情欲，不是爱。

他手忙脚乱的把她的内衣重新扣好，拉上裤子的拉链，盖上被子，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他不敢确定，这到底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内心的早有预谋，但他肯定，这个女孩他不忍伤害。

“对不起，燕燕！”

“为什么，难道我不好吗？”

“你很好，比我以前遇到过的所有女生都要好!”

“那是为什么？”

“我不想伤害你，不能对不起你！”

“我愿意的，自愿的，我就是想把我最宝贵的给你，在我到另外一个人身边之前！”

“我不能，我做不到！”

“你不喜欢我是吗？”

“我喜欢你，高兴你的高兴，快乐你的快乐，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不等于爱！”

“可是我爱你，你只要说“燕燕留下来吧”，我就会留下来，我不在乎你现在不名一文，我甚至不在乎你到底爱不爱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做不到，我撒不了那个谎！”

“就骗我一次，好吗哥哥，就骗我一次!”

“我希望你幸福，燕燕，即便那不是我给的！”

“对我撒一个谎都不可以吗，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不配吗？”燕燕的声音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配，是我不配，我的心里还住着一个人，一个忘不掉的不可能！”

“你走吧!”燕燕的泪水断了线，把头侧向了另一边，声音是压抑的平静。

天台的破沙发上，冷未挨着呆呆，手里的啤酒已经是七罐还是第八罐，已经记不得了。冰哥找了一个角落撒了第五泡尿。呆呆打开了新的一瓶啤酒，他比冷未喝得多，可是他更冷静，脸上透着从容和看破。

“你们两个真他妈不是东西，多好的两个姑娘呀？”冰哥抢过呆呆手里的啤酒，也没管得上拉上裤子上的拉链，本命年的红内裤若隐若现。

“冰，她不是我等的人。”呆呆擦掉了面颊上的唇彩，又打开了一瓶啤酒，和旁边的冷未碰了一个杯。

冷未看着家乡的方向，一颗星星比别的星星都要大，都要亮，他不想说话，痴迷于啤酒的滋味当中。

“你还以为你他妈的还是纯情小处男呀。”冰哥把脚下的一个瓶子一脚踢到了楼下，掉落到了不知道谁的车上，引起了一阵警报声。

“处男有什么不好，对的人，对的时间，自然会发生对的事。”呆呆总是那么一脸平静。

“什么，你还真是处男，你这么一个酒都大富翁的独生贵公子，居然是处男，哈哈哈哈，我信你个鬼。”冰哥狂笑着坐在了冷未的边上。

“老爷子管得严，他混了一辈子江湖，不想我走他的老路，虽然我从小就在他的皮鞭下试着反抗，但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糜烂，我妈妈告诉我，一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担当。”

“你以后会喜欢菜菜吗？”冰哥有些不依不饶。

“今晚其实我动摇了，她的眼泪让我好心疼，可是.....。”呆呆狠狠的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