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望满意地点头,“嗯,那以后就辛苦师爷了。”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凌望看了一眼房间,他现在只想快点躺到柔软的床上,“本官还有要事,你去忙吧。”
刘同如蒙大赦,忙不迭告辞离开。
凌望跑回房间,将鞋子踢掉,扑进柔软的床里却一下扯到伤口,不由嘶叫一声。
从李修思的医馆出来他就一直在忙,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不过不得不承认李修思的医术的确高明,这才一晚过去他基本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反手摸了一下,原本他还想看看伤口的,但已经实在不想动了,昨天提心吊胆一天,被关进大牢哪里能安生休息,结果昨晚上又遇到刺客,受伤后也没能好好休息,今天又奔波一天,凌望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累死了。
沾到枕头就睡的凌望已经完全忘记了要捞便宜老爹出大牢的事。
……
凌承休息的房间中。
一个暗卫跪在地上,低声请罪,“属下护主不周,以致殿下深陷险境,请殿下责罚。”
缓缓倒了一杯茶水,将杯子凑到唇边喝了一口茶,凌承这才开口,“那些刺客的来历查得如何?”
“属下无能,查不出那些刺客的身份来历,不过属下发现那些刺客似乎从明州便乔装跟着我们一路到了安旸。”
凌承放下杯子,凝眉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们从明州就跟着我们,但到了安旸才打算动手刺杀?”
如果要刺杀,路上有很多机会,为什么非要选在安旸动手?
暗卫答是。
“本宫查访安旸旱情一事除了父皇和几位皇弟,就连朝中大臣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又是谁想要取本宫的性命?”
凌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想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丝毫头绪便挥手让暗卫下去了。
凌望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醒,原本还想埋头继续睡,却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那就让他击吧。”凌望骂了一声翻身打算继续睡,却感觉房间中似乎有人,瞬间就惊醒过来。
房间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凌承,此时他正坐在圆凳上,手上拿着之前刘同给他的账册在看。
凌望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找鞋子,嘴上告罪道,“下官失仪,还望殿下恕罪。”
凌承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手中的账册,淡淡道,“陈大人哪里的话,是本宫打扰了陈大人才是。”
“殿下说笑了,下官不敢当。”凌望也顾不上理会凌承了,也不管是不是失礼,三下五除二换了官服便冲了出去。
反正作为一个炮灰反派,活得小心翼翼是死,目中无人不畏权贵也是死,不如随性一点。
老子要“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刚冲出去被风一吹凌望就清醒了,想到刚刚自己对皇子似乎太随便了一点,当下便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苟活也是活不是。
于是干脆地转身回去,一把抓住凌承的衣角,“下官刚刚睡醒脑子不甚清醒,若有不当之处,殿下一定要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