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清楚我到底闹哪样了。”薛蟠越发迷糊。
“琛哥儿挨圣上打缘故,少不了是你到处说用香菱换取特诏冠军侯,圣上恩赐岂容你放肆不当事儿,想把侯爵挂头上。也害的你妹妹被东府丫鬟说嘴。”
薛蟠是个性情的,见薛姨妈这般说气嚷道,“是他下流想要香菱,我与他交换,正当正理,怎就成我的不是。那贾琛挨了打,是他做事像个马冲撞,犯了忌讳干我什么,妈妈何故怨我。”
薛宝钗见此忙劝道,“妈和哥哥且别叫喊,吵吵闹闹,就有个青红皂白了。”想着薛蟠道,“不管是不是有你缘故,事情也过去了,不必较证,倒把小事弄大了。
哥哥,温家欺上门来强纳我为妾,是琛弟站出来为我撑腰出气,挽住了薛家门面,我知你是个不妨头的,随性而事混不在意,以后注意些便是,万莫让人说道我们薛家不知恩。”
薛蟠气性上来,钻入牛尖,“你们就是看着贾琛权势大,高看他,我没错也有错,是他先挑起事落得打,反来说我不是。索性我这就找了他去,好好论论。”说着上前抓住门闩就要找贾琛算账,莫名挨顿说,这个气他受不了。
薛姨妈慌的一把抓住气骂道,“作死的孽障,还嫌不够,拿这要去打谁,你先打我来。”
薛蟠急得眼睛铜铃大嚷道,“就逼死我吧,不叫我去争争,这事一直赖我头上,二府的那些人不定怎么私下一直口舌是非,不让让我死了干净。”
薛宝钗劝道,“哥哥,就不能忍耐些,妈一个人撑着薛家艰难苦日,带着你我千里投奔贾家老亲,也被人如此欺凌,心里何尝不难受委屈,你还反闹的这样。
妈也是为你好,让你以后过事不要随着性子,倒把你性子劝上老了。”
“这会子说这话,还不是你。没哪日出府,哪来的这些屁事!”
“哥哥这是怨我不顾女子体统随琛弟出去。”
“你还不是怪我,香菱是我摊上人命官司得来的,与那贾琛拼命换来的冠军侯也没多大不同,还他都自同意的,交易谁也说不了什么,我挣取来的侯爵名头,谁也夺不走。”
“圣上能夺走!琛弟说了圣上不同意这交易。哥哥还是别想着这冠军侯名头。”
薛蟠一听圣上亲自开口,难以驳正,他好不容易换来的冠军侯啊,还没好好过把瘾,郁气闷气直冲,酒精作用下更是口无遮拦,“妹妹,你也不用和我说道,我早知你的心。从先妈让我特地拜去东府,便知你这金不仅有想拣玉才可正配,还想着傍上东府,成为女主人。见贾琛有这劳什骨子,自然是要处处护着他。”
薛宝钗怔了怔,委屈酸楚一下子涌入心头扑入薛姨妈怀中哭道,“妈妈你听,哥哥说的什么话,竟是如此想我。”
薛蟠见妹妹哭的伤心,知自己说错话伤害了妹妹,烦躁愧疚的厉害,也不再言语,径直回自己屋闷头大睡。
薛姨妈气的身子颤巍,这个孽子真是,也不想想是为了谁,安慰女儿,“你素知那孽障说话没个脑,明儿我就叫他给你赔不是。”
薛宝钗满心委屈不忿,便要怎样还是考虑母亲拉扯他们不易,无奈含泪别了母亲,到房里伤心哭了一晚。
次日早早起来,无心梳洗,胡乱整理整理去花园散散心。
可巧遇到同样早起的林黛玉。只是点头笑笑算是招呼。
见她无精打采,眼上又有哭泣之状,大非往日可比,在身后笑道,“姐姐自也保重些,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也医不好那棒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