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厅内得了空闲,秦可卿和王熙凤这对要好的人终于说上几句贴己话。
“我的福气,琛郎待我很好,敬我,宠我。”
王熙凤点点头,“琛兄弟是个怜香惜玉的,怪不得和宝兄弟是兄弟,想拿茜雪生事宝玉奶嬷,被老太太赶出西府,这不转眼儿遇到琛兄弟,在东府落下,有了活儿。”
这是告诉秦可卿,贾琛的情泛滥,注意些,也是变相提醒贾琛做这事儿,没给老太太脸面。
“琛郎贵为大明的冠军候,宣武将军,行事自有主张,咱们后宅的女子依着,让他放宽心。”
秦可卿回应了王熙凤,她支持并理解这事。
“如今身子骨大好,琛兄弟没想着给你找些事做。”
“凤嫂子,知你疼我,琛郎不让我多思多虑,好好将养身子,每日亲自端碗喂药,我哪儿还不听他,爱煞了这个冤家。”
王熙凤眼中闪过浓浓的羡慕,曾经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如秦可卿这般日子,可世事变化由不得人。
现在要只叫她过上平静恬淡,相公终日宠着爱着,无事养养花,种种草,甚至看猫儿狗儿打架日子,是万万做不来。
她喜欢权势傍身的滋味,需要有个地方来展现才能,抓尖儿,要强,爱表现,为这个密友感到高兴祝福,却也不愿成为她。
两人又是说了不少衷肠话,适逢贾琛过来。
“琛郎!”
秦可卿水汪大眼透着迷恋起身相迎。
贾琛上前抱住柔滑软腻的娇躯,轻吻下额头。一旁的凤姐大方还饶有兴致瞧着,全然不羞,不似那几个丫鬟。
“我午间便要去上值,赶来与你说说。”
“那今日早些吃饭,正巧也饿了。”秦可卿依着情郎。
贾琛看向王熙凤,“凤姐儿可有瞧够,要不也来试试。”
“呸,琛兄弟净说没谱的话,小心撕了你的嘴。”
瞧望一眼凤姐儿,笑笑倒是不语。
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履着银底嵌花小挑头,狐毛贴饰粉罗谢,脂艳绝媚。
是绝色尤物,没有男人不喜欢,不升起征服欲望。
“唉,有一事困着我,总不得清净,烦心的很。”王熙凤心思迁转,将早备好的说辞倒了出来。
“何事,能让你这凤辣子也难办。”秦可卿问道。
“那义学私塾贾瑞自寿辰上见着我便心起畜生念,觊觎我,合该作死。晚假意约好,再不去,让他在西边穿堂上冻一宿,好好清醒,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事后想他自有悔悟,谁料记吃不记打的混蛋玩意儿,得好又来寻我,真真难办,再纠缠耽误下去,府中人背后怕不知如何编排我,荡妇,淫贱,难听的进耳。”
本来她有谋计,让较好的侄儿贾蓉,贾蔷去惩办贾瑞,谁料横插变故,贾珍被除爵问罪,宁国府被眼前这位篡得,贾蓉没了立身之地,出去自立门户。
那要好兄弟一般得贾蔷也更是不会再进得宁国府。
“贾瑞还在无故缠你。”
“可不,隔三岔五的猫脚过来献殷勤问安,府中已有闲话,若不是我悍威压着怕是早被人按上勾引外弟,贱人淫荡的名声,丢了去浸猪笼。”王熙凤说着几滴半真半假的泪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