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听完赖二添油加醋的坏话,气的那是火冒三丈,怒火中烧,说什么假正经,气量狭小,教出的奴才亦是如此不懂尊卑,狂妄自大。
论气嚣张跋扈谁比的上你这个破落户小子!贾珍心中如实想着,越想越气,胸中憋闷极为想发泄出来。
忽然开口召来小管事俞禄,沉声问道,“蓉哥儿呢!”
“蓉大爷,好似在房中玩乐!”俞禄开口道。
俞禄只是宁国府的小管事,不似赖二有很大权势。
“叫这孽子过来。”没一会贾蓉战战兢兢的过来,惧怕的看着贾珍。
扔起桌几上的茶杯砸在贾蓉额头上,丝丝鲜血渗出,面容俊俏的脸庞上增添几分狼狈。
“啊!”贾蓉吃痛的叫了声。
贾珍又狠狠啐上一口,还让一旁的俞禄也跟着唾上一口,当着赖二,俞禄的面大声训斥。
“你瞧瞧这个没出息东西,整天就知高乐,学堂也不去上,诺大的家事丝毫不放心上,那天那破落户如此对我,连个屁也不敢吱声,我看宁国府的家业早晚败落在你手中。”
贾蓉内心已经麻木,紧紧的缩着身子,不发一言任由贾珍怒骂呵斥,无法也无力辩驳。
尽管他心中有太多想要发泄,想要怒吼,可在其长期暴力权威下养成的懦弱,欺软怕硬的性格反抗不了一丝。
待贾珍骂累了,才让贾蓉下去,同时也终于感觉气顺了不少,胸中火气降下大半。
“赖管家,既然那个破落户不知好歹,不懂尊卑,就没必要留着了,吩咐隼石改变计划,找机会做掉他。”贾珍脸上浮出一抹冷冽。
赖二的猪头脸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眼露凶光,是啊,贾琛即将成为死人,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儿!让隼石等六人跟着去,是贾珍的主意,其一自然是为了给贾琛添堵,顺带监视一二。
其二嘛,原因只有他心里清楚,那天损了这六个废物损了他贾氏族长的颜面,将其派往危险的守城中,算是给些教训,至于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看运气。
当贾琛带着人来到正阳门时,各级官员,皇亲贵戚,勋臣公爵的子弟以及家丁密密麻麻约莫一千多人,嘈杂无序,聚集成数十个圆圈,又瓜连蔓引的挨着,属实让贾琛生出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时一旁的贾璎指着不远处聚成很大一圆的众人开口道,“那边是理国公家柳彪之孙显袭一等子柳芳,还有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琛哥儿我们过去。”
四王八公十二候同气连枝,休戚与共,贾璎或者除了贾琛外的所有贾氏族亲都会下意识围拢过去。
“不了,人那么多,挤死了。”贾琛径直开口拒绝让作势欲走的众人停下脚步,脸上写满了困惑,不解,甚至有人心里升起厌恶。
然便是心中不满,也停下脚步,毕竟这次贾家以贾琛为首。所幸贾家数十人,自行围聚在一起,声势不小也不显得突兀,甚至有几个小圈缓缓的靠近过来。
宁荣二公威名赫赫,一门双国公,门生故吏遍布,便是盛况不复往昔,依然有着几分实力,尤其站在背后的另外三大姻亲家族,薛,史,王。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家。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