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宸岚那孩子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行止宫，两人并肩而立，看着那棵已经无需灵力滋养，就能够充满生机的枫树。

“或许，他们能够比我们幸运。”封彻恢复得不错，又是那副浅笑的样子。“毕竟，我们都会竭力阻止悲剧再次上演。”

她抬手摘下一片叶子:“没有创世神神力滋养，天道已不足为惧。纵使逆了天道，我也定会拿回你的力量。”

封彻方才摘下来的叶子此刻已经被他无意识攥成的拳揉碎了。每每言及此，他总是自责不已的。

衍羽将手轻放在封彻握紧的拳上:“世人皆以为凤皇已死，又何必再徒增烦恼？当年编出这么一个故事，废了沐怀不少心思呢。”

“那你呢？”封彻看不得衍羽这无所谓的样子，“当年的衍羽神尊手执疏鸿剑平定六界，怎么不见他逼你自废修为去镇守冥渊？昔日的你天赋卓绝，我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

渐渐的，封彻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哽咽。他当年看着衍羽险些为凤焰所焚灰飞烟灭，沉睡万载。

“你为我抱不平，不也没想过自己吗？”衍羽笑了一下，其中不乏自嘲之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曾经，他可是被玄古亲口称为洪荒时代第一人。

衍羽也有骄傲，可是每当他看见封彻被魔气折磨，心中就只剩下愧疚:“你以本源之力保我性命，舍去一身神脉除我魔气。值得吗，少神？”

两人相交数十万年，自然知道谁也说服不了谁，也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事已至此，当初的对错已然没有意义。

“长苍回归在即，这是唯一让你重登神位的机会，你又让我如何不去争取？小晔儿是我们亲手养大的，你最疼她的……”

神界九霄云殿，殿下诸神林立，殿上天帝与天后并肩坐在最高处，晔楚、白衡、沐皓三人在天帝天后下首，看着跪在正中央的宸岚。

神界少主一袭蓝袍，衣冠齐整，神情认真，跪在九霄云殿，在众神面前，向天帝请婚。

“父帝，儿臣心悦阿楚千年，今日望请父帝向凤帝求亲，成全儿臣。”

宸岚素来稳重，早在万年前就已经能为流桓分担，接过了一部分神界事务，诸神对这位少主也是无有不服。一位神界少主，一位凤族少主，皆是天赋卓绝，又情投意合，怎么看都是般配。

“陛下，臣认为，少主与公主乃是天作之合。”

一位银发星君站出来表了态，紧接着又有不少人也跟着附和:

“臣附议！”

“臣以为分月星君言之有理！”

……

“宸岚，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