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赵羡渔继续问。
万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拂手变出一条小肉虫,正是先前被万渊吹出暨北城外的那条,他又把它瞬移了回来。
仅仅这么一会儿,它就历经了生死之劫,因为就在它被瞬移回来的前一刻,正好有一马车险些从他的身体上撵过,要不是万渊及时出手,它现在该被压得连虫浆都呲出来了。
万渊目视着手中这条慢慢蠕动的小虫子,道:“王爷,你就跟这条小肉虫一样,爷想治你,轻而易举。”
“说什么混账话,这难看的虫子哪有我漂亮?”赵羨渔表示不服,但不服的点略有偏颇。
“王爷,你可不能小瞧了它,这小东西可了不得。”
“怎么,本王现在还得正眼瞧一条虫子?它那么恶心,你还不拿开!”
而后万渊轻手将小虫子放在新鲜的药草叶上,“小东西,你可得好好活着,总有再见的一天!”
赵羡渔略有些无语地皱眉,突然狡黠一笑,他一把揪住万渊的长袖,歪扭着头问:“不过万渊,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究竟诓了谁去替我拜堂的吗?”
“这个人?”说着,赵羡渔揪出万渊的那只手掌间浮现出一个名字。
“你怎么都知道,真无趣!”
按照祐帝谕诏,三星王大婚,赐行国礼。
合卺礼后,新妇须随王君,前往宗庙,祭拜上香,以求祖先神灵庇佑。
届时礼部尚书手持诏书,登至暨北天坛,行颁诏礼,群臣百姓立于庙前,面朝祖庙行三跪九叩。
宣读完毕,礼部尚书将诏书用红绳悬系,交由暨北太守,刊印颁行满暨北行省,诏书则送至文禄殿以香案供奉。
大婚之夜,屋内颠鸾倒凤,屋外多人轮流把守。
次日,太阳初升。
芮姻一行人已候在屋外,若是无事,他们轻易不敢打扰,只是御赐婚礼尚未结束,继合卺礼之后,还有庙见礼、颁诏礼、筵宴礼。
她于屋外踱步许久,才壮着胆子敲门道:“王爷,王妃,该起了。”
须臾,屋内毫无动静。
芮姻继续试探,再无动静,不得已推门而入,只见万玊臻正坐在床铺上发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面色十分复杂,而另一位当事人却已不在屋内。
“芮姻,王爷人呢?”万玊臻回过神,开口问道。
“王爷……”芮姻也想问,王爷呢?她来的时候未见到有人出入。
“王爷已先行去准备今日礼制事宜了。”这时钱有财跑了进来,连忙解释:“体恤王妃昨夜辛劳,王爷特意叮嘱奴才,切莫吵醒王妃。”
“钱总管,你亲眼看见王爷走出这个屋?”万玊臻问。
“确实如此。”钱有财诚恳地点头。
“芮姻,我现在是不是名正言顺的暨北王府女主人了?”万玊臻这才打破心中疑虑,顿时笑容绽放如花。
“是是是,生米已成熟饭,除了您,谁还有资格做王府主母。”芮姻视线扫过榻上的落红,掩着笑回道。
“你,竟敢取笑本宫。”万玊臻羞得脸颊绯红,一把抓过芮姻的胳膊,假意要打她。
“不敢不敢,奴婢哪敢,主子饶了我吧。”芮姻嬉笑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