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无须问,稍微一看体征,万渊就知晓。
“哎呀,甚好,本王也是有两儿两女的人了,好字成双,两全其美。”
“看来王爷不虚此行,恭喜。”
“当真被你算对了,此行有喜!”赵羨渔猛地想起万渊的掐指一算。
“这回王爷该信了吧?”
虽然脸上尽是笑意,嘴上却坚守着几分暨北阎王的倔强,叹:“勉勉强强吧。”
两人将“赵无鳞”带到临近山顶的高地平台,挑了个安全阴凉的地方把它暂时放下,说是下山时再带它走,因为蛇无鳞片保护,不能长期暴露于阳光下。
实际上,他们转身的瞬间,蛇就被万渊收纳入赤青玉琅戒中,以防下山时遗忘了它。
两人在一处平地驻足,向山外远眺,山绵延不断,护城江形如一条长龙盘曲穿梭于山间,景色甚是壮观。
“不愧是我闺女,有眼光,此处堪称奇景!”赵羡渔感叹。
这一带的群山之中,属常青山最高。
从这里望过去,对面的常青山通体苍翠,自中间往上萦绕着一片濯濯迷雾,称得上美轮美奂。
而那迷雾中隐约渗着荧荧红光,好似藏青赤目蛇血红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烁,从而刺穿层层迷雾。
万渊凝视对岸,若有所思,却听赵羨渔猛然提问:“你有心事?”
“呵,爷看有心事的是王爷吧?”
赵羨渔踌躇片刻,说道:“万渊,你说过本王可直接问你。”
“愿闻其详。”
比起那满山浓雾,或许眼前之人更让他看不透。
他思前想后,此人深不可测,前来暨北意欲不明,但就这些日子观察和相处,显然其毫无恶意:“本王不管你此来暨北什么目的,只问你一句,万渊,你值得本王信任吗?”
此情此景,正如那时那刻的那人同样双眸里涌动着光,万渊笑叹:“曾经也有人这样问过我。”
“谁?”
“小锦鲤。”
“一条鱼?”赵羡渔瞪圆眼,诧异。
“我弟弟,”万渊欲言又止,“在我濒死之际他舍命救我,所以我发誓倾尽天下还其愿。”
“你弟弟已经去世了?”
“不,他还活着,活得很好。”万渊对视赵羡渔,看着眼前人如同看到曾经那个康健的他。
“你们兄弟关系真好,不像我……”赵羡渔一想到赵淳乙,就恨得牙痒痒。
先帝子嗣稀薄,如今只剩下赵羡渔和赵淳乙还在世。
两人之间本应该有着相亲相爱的深厚兄弟情谊,可是自打赵羡渔懂事起,眼睛里看到的和耳朵里听到的全是人们对赵淳乙的称颂,连千机阁都十分看好他的让他跻身于千机榜探花位,推崇为“以德行仁载天下”,以上种种皆凸显了赵羨渔的一无是处。
但最让赵羨渔憎恶的是,那家伙在外佯装大仁大义大爱,却私底下净知道排挤他!
“如何?”
“别跟我提他!”
万渊笑言:“既然如此,咱们说点开心的事情。”
“什么?”